抱着这个怀疑的种子,沈黎喝下了酒。

宴会很快到了尾声,傅斯年向众人道别之后,傅家众人坐着车离开了。

宋其芳拎着张玲玲的耳朵,质问她为什么没有在菜里面下药,让她委屈得不行。

便将原委说了出来,宋其芳知道原委后,心中划过一丝恨意,这才嫁过来几天就这么威风,真当她这个傅夫人不存在是吗?

沈黎,等着,她不可能让傅斯年有彻底站起来那一天!

两人吃饱喝足,车里的傅斯年对着沈黎问道,“今天这顿饭吃得开心吗?明天是十五,傅老太太一直在吃斋念佛,她吃素,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明天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一听到是十五,沈黎下意识询问,“是6月15号是吗?”

傅斯年点了点头。

明天可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沈黎当然不能错过。

她抓住傅斯年的手,“行,那明天我们就去城里吃吧,地方由我来安排。”

说罢,二人也到了傅家。

夜深,时间不早了,两人回到房间,沈黎又给傅斯年按摩了好一会儿,二人这才休息。

第二天一早,沈黎便迫不及待地穿戴整齐,带着傅斯年上车去了城里。

沈黎并没有往国营饭店去,而是带着傅斯年来到集市,两人在集市逛了一圈。

不过沈黎并没有留意集市上的任何东西,而是朝着集市最里面走去,走了足足一里路,越往里面越没有人影。

傅斯年有些疑惑,开口询问,“我们不是去国营饭店吃东西的吗,怎么来到这种地方?”

沈黎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是来救人的,说出来傅斯年也不会相信,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就是听闻这边的山上有一种草药可以治疗你的腿,所以我过来看看。”

傅斯年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这么爽快就答应来城里吃饭,原来是为了自己。

沈黎推着傅斯年,终于到了山下。

几声呼救声传来,傅斯年微微皱了皱眉。

沈黎循着声音,推着傅斯年往前走,这才见到浑身是伤的申明朗。

他双目紧闭,浑身都是擦伤,也不知道摔在这儿多久了。

但整个人有气无力地呼喊着救命,要不是刚好被他们发现,不出半日申明朗一定会死在这儿。

傅斯年也没有迟疑,赶忙让司机把车开来。

沈黎上前探了探他的呼吸,确定自己来的时间够早,扎下几针。

等到司机开车过来后,又在他的帮助下,这才把人扶到车后座上坐了下来,然后朝着最近的招待所驶去。

到了地方,自己将人带进了房内内。

看着车上的血迹,沈黎询问傅斯年,“他把你的车弄脏了,没事吗?”

毕竟这个年代小汽车可是很贵重的东西,况且还是血液那么脏的东西,但凡正常人都会受不了吧。

傅斯年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他跟我一样同样也受了伤,幸好他是遇到了我们,遇到了你,要是你不是为了给我采药,也不会遇到他。”

沈黎眼眶有些红润,原来是她低估了傅斯年。

前一世,沈黎救下了申明朗。

孙志海骂骂咧咧了一路,如果不是沈黎自己非要把人扛到招待所照顾申明朗,哪有孙志海后面的好日子?

难怪傅斯年当年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他,这样善良的他才是傅斯年啊。

几人来到了房间,沈黎写了几个药方,让司机赶忙去附近的药店抓了过来。

傅斯年也不扭捏,在一旁帮忙,用剪刀剪开了申明朗身上的衣服,让伤口完全暴露出来。

他熟练的动作让沈黎有些惊讶,“你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