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里的显性基因和隐性基因也够她头疼的,现在看到豌豆就会想起孟德尔。
“对对对,就是这种类型的题目,完全不知该怎么下手嘛。”谢素素深有同感。
“素素姐,你现在在从事什么工作呢?”姜郁最关心的就是就业问题。
“我之前干的是法医这行,在公安部门工作。”
姜郁听得眼前一亮:“法医!很酷唉!”
她生前在殡仪馆上班,主要的工作是为尸体整理遗容,化妆,穿衣服,对于法医这个和尸体打交道的职业天然生出亲近之感。
“也没什么酷的,”谢素素摆了摆手,嘴角的弧度却在上扬,“我当时就是被电视剧里那些错误的法医形象给误导了,其实这个行业很辛苦,很累,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大学里是不是得学好多门课?”姜郁好奇地问。
“对啊,什么法医病理学,微生物学,细胞生物学,对了,我还出于兴趣辅修过一门法医昆虫学。”谢素素看着自己的手指,似乎能回忆起解剖刀的触感,“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实操以及对人体结构的熟练程度。”
姜郁不太懂:“法医还要学昆虫学吗?我以为这是学生物的人才学的科目。”
谢素素给她解释,学这门课主要是通过鉴别尸体上幼虫的生长阶段,从而推理出死者的死亡时间。
“……我记得当时考试就是课堂上发了几管虫类标本,让我们判断虫的类别,不过我这门课学得不怎么好考下来也就刚及格。”谢素素说。
姜郁听得津津有味,眼神里都是向往,但她也记得谢素素这段话是以过去时的“之前”开头,所以问:“素素姐不干法医后转行了吗?”
谢素素探讨专业时的兴奋消失殆尽,不是很有兴趣地说:“现在开了个茶馆,比原先那份工作轻松多了,工作太忙饮食不规律导致的肠胃毛病也慢慢养好了,某种程度也算件好事。”
姜郁看谢素素的表情可完全没看出来她真的认为这是件好事。
易轩插进对话:“那份工作还是辞了好,女孩老和尸体什么的打交道多晦气啊,一点都不卫生。”
谢素素面色僵硬,讪讪道:“说的也是。”
身为殡葬人员的姜郁没少听周围人说这种话,心里不太舒服,被打岔后也没了继续聊天的想头,继续吃自己还没怎么动的甜点。
易霖是他们中最快用完餐的人,这个从头到尾都沉默的男人在吃完饭后突然站起身,面色阴沉道:“我有事要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