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寒碜,而且选址也不好,环视一周,这周围也没有别的坟,就他这么一座孤坟。
“我没名字,没爸妈,吃百家饭长到八岁,下河游泳的时候不小心淹死了,村里人肯找个地把我埋起来都不错,哪还要什么墓碑啊。”小男孩不以为意地说,“再说,有了墓碑,上面连可以写的字都没有,不更可怜吗?”
“你连名字都没有?”姜郁皱着眉问,“那村里人怎么叫你?”
“野娃子。这算名字吗?”
姜郁:“……不算。”
“你是从大城市来的吧?肯定读过很多书,能给我起个名字吗?”小纸人问她。
“我……这不太好吧,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不好给你起名字。”姜郁觉得起名字这种事情很重要,不能随随便便决定。
不过话题的跳跃性也太大了吧?
小纸人把手里捏着的糖果递给她:“接着。”
“干嘛?”
“接着,这是我在街上买的,五毛钱一颗呢。”
姜郁愣愣地接过这颗包裹着黄色糖纸的水果糖。
“好了,”小纸人开心地说,“现在你是第一个收下我送的糖果的人,这不就有关系了吗?快快,给我起个名字!”
白黏黏凑到姜郁的耳边偷偷说:“这个家伙感觉有点可怜哦。”
姜郁酸楚地嗯了一声。
“你想姓什么?有什么喜欢的姓吗?”姜郁问小纸人。
“既然你是给我起名字的人,那我和你姓好了。”小纸人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