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天屿对云里的开发已足百分之一百，哪个姿势更适合他们，段天屿一清二楚，他沉默地把云里翻了个面煎炒，好不容易才把他炒熟了，睡得翘着小屁股流口水。

他们做饭的时间早，现在才晚上十点，段天屿一手滑动着手机屏幕，一手握着湿毛巾给云里擦洗。

“嘟嘟嘟。”

对面电话接通了:“喂，段总。”

“你有把握吗？”

黑夜里，窗帘拉的紧实，房间内只剩手机的光亮，段天屿听见里面的人沉默一会，才说:“百分之五十。”

“不能百分之五十。”

“他们的力量有点强悍。”

段天屿摸着云里汗湿地脊背，一遍又一遍，“赵津和，你一定要竭尽全力。”

“我一定。”

段天屿关了手机，最后一丝光亮也无，他的手垂在云里身侧，闭了闭酸痛的眼睛。

半晌后，他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人捏了一下。

云里的眼睛睁着，迷迷瞪瞪地看他，“段、天、屿！”

“嗯？”

段天屿俯身去抱他，“干什么？”

云里嘟着嘴，小声地说:“你工作辛苦啦！”

段天屿轻笑一声，亲了一下他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回应道:“我爱你。”

云里再次睡着，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

段天屿继续给他擦拭身体，又有心事，好一会才入眠。

结果第二天，两人都起不来床，段天屿抱着云里干脆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咚咚！”

段天屿被惊醒，一摸床侧，空的！

他从床上弹起来，正要下床找人，发现门是保姆敲得，云里衣服穿戴整齐得站在外面，奇怪地看他。

段天屿松了一口气，招招手，让云里过来，坐在他腿上，说:“起的好早，你不多睡一会吗？”

云里摇摇头，说:“等你送我去上班。”

“今天不去了。”

云里早已经习惯了不规律上班，段天屿说不去就不去了，请假的措辞也只是他随手的一个电话。

云里低落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头，段天屿想哄他一会，手还没摸一摸他垂着的脑袋，云里立刻撇开了，跳下他的大腿，去楼下吃饭。

“云里！”

段天屿尝试着和云里解释一下，编个什么理由宽慰他，可是等他走到了云里的面前，望着云里清澈的眼睛，他又哑口无言。

他要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呢？

他已经骗得够多了，他骗云里他们结过婚，算是撒了一个天大的谎，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甜蜜了，也没有什么谎更大了。

如果没有遇见我。

段天祥不会针对他，柏嘉纯也不会为了讨好段家而欺负云里。

云里不会在凤凰杯大赛上画我的画，因为我的关系，从而把给周密的金奖颁给他，他也不会被撞到命悬一线。

云里也许是个普通人，画着普通的画，过着普通的生活，没什么钱，但是无忧无虑，能吃饱穿暖。

留在城市，或是回老家，都是他的选择。

“明天能去上班吗？”

云里打断了段天屿的思绪，不开心地问:“你这个坏家伙，说好的一天去三个地方呢！”

段天屿倾身过去拥抱他，云里被猝不及防地抱住，刀叉掉了一地，段天屿比云里更不开心地说:“不要离开我。”

“我没有要离开你！”

云里努力辩驳道:“你说了我可以一天去三个地方呢？我要去上班，你为什么不让！”

“过几天再说。”段天屿驳回了他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