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道门,云里在那头拼命地抵着,哭着说:“你这个骗子!为什么洗衣机维修师傅的电话是你?不许你进来!”

“云里!开门!”

段天屿握着把手,他怕贸然冲进来,会把人撞倒,一直没有行动,“你再这样闹,对我们的感情都不好,你想这样吗?云里!”

云里用后背抵着门,压着嗓子小声呜咽:“你为什么不反思一下你自己,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段天屿索性说道:“那是你没有认识真正的我!”

对面沉默了,只剩下断断续续地抽泣。

“跟我回家吧,你在这儿住不好。”

段天屿试探性地按下门把手,慢慢往里推,他轻轻地说:“你是愿意和我在一起生活的吧,云里?”

门被彻底推开,云里不慎倒在了段天屿的怀里,段天屿锁住他,把人抱进去,一脚踢了门,重重地一声响让楼底的邻居不断叫骂。

段天屿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把云里压倒在沙发上,两双鞋子在挣扎中褪去,衣服一件一件地堆在地上,云里推搡地力气越来越小,胯骨地撞击声埋没了一切。

得不到答案又怎样,起码云里他开门了,起码云里没有说不愿意。

昏暗的小房间里,他们不知日月颠倒的沉沦着,云里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再完全清醒过来,他已经在南天别墅的卧室里了。

身下垫了一个枕头,腿部十分酸痛,厚被子把他裹得紧,像包了一个大粽子,里面的馅料偷偷流了出来,先是一只脚,再是一只手,直到整个都跑出来了,云里又被披了一件衣服。

段天屿走路悄无声息地,要把人盘在怀里穿得严实了才行,“嗓子哑了,估计有点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