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明星主动和段天屿说话,身上的香水味熏人,段天屿躲了一下,女明星见状只好尴尬的离开。

拍摄结束后,溺杀送了两个人青梅酒,段天屿接了,提着酒打车回家。

女明星上了一辆黑色保姆车,车子开向了皎香的总公司,柏嘉纯就在那里等着她。

柏嘉纯有意捧自己女朋友,下一个香薰的新品想让自己女朋友做代言人,可皎香是国际品牌,他爸并不太赞同由一个不出名的女演员来接他们的即将上线的新品,就算柏嘉纯是皎香的太子爷,也不能胡来,只能中和一下,让她来直播推销以前的热卖款。

柏嘉纯跟二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坐在休息室里玩手机,见女友来了依旧没个好态度,跟皇帝一样说:“让老子等你这么久,你要死啊!”

曲洁微躬着身子说:“我错了宝宝,是溺杀那边太久了。”

“见到段天屿了?他谁啊,居然抢我代言!”

虽然现在溺杀的公司才起步,代言费不高,但是得到消息说以后必定会占据一定的市场资源,经纪人说希望让他把溺杀的代言拿到手。

曲洁说:“据说是,是因为和包装上的民国男的有些神似,我看他还是打车回家的呢,连随行的保镖助理都没有。”

柏嘉纯扔了手机,烦躁地抓抓头发,破口大骂道:“你长没长脑子!你他妈要不是老子捧,你能去溺杀客串宣传片?你都是个明星了,那他能是素人吗!”

“我......”

曲洁正慌着要解释,外面的助理敲门说要柏嘉纯去拍广告,柏嘉纯懒得和她啰嗦,粗暴地推开她去工作,他人前人后简直两幅面孔,刚刚还是阴晴不定的暴躁狂,上了镜头就成了风度翩翩的君子。

连导演都在私底下叹气:“也真的只是张脸能看。”

段天屿很久没有和云里联系过了,他借着酒的机会,放在云里家门口,隔一会就去悄悄开门,看看云里拿进去喝了没有,等门口的酒消失后,他便发消息问酒好不好喝。

云里三更半夜才回消息。

“滴滴”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一朵云:借酒消愁

照片是昏暗的画室,一瓶酒被喝的精光,酒瓶子倒在地上,估计是滚了一圈,沾上了很多颜料。

画纸铺了一地,上面依稀可以辨认出些东西来,是什么,是土地吗?

段天屿想到云里的第一幅画,就叫《农民的双手》,一位年逾七十的老者,在大太阳底下伸出了自己满是皱褶、老茧、黑泥土的双手。

初看时,他好像年纪很大了,再仔细观察,他也有可能是因为辛苦劳作的原因,又或者是吃不起饭,总为地里发愁,所以他那样的瘦弱,那样的沧桑。

大家都说云里的绘画风格很像黎晓曼,黎晓曼就是农村出身,云里在新闻上也说自己是农村出身。

云里是绘画天才,连黎晓曼都赏识他,还邀请去黎晓曼的设计公司实习上班。

为什么会对自己的画不自信,明明有自己的绘画风格,为什么会不知道画什么。

好多次在明珠广场上看见他孤零零的摆摊,他的作品根本就不属于那里。

天下发生不公平的事情会有很多,但是全放在云里身上,就太不合常理了。

段天屿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一夜未入眠。待到天边的第一抹晨霞晕开了边际,云里突然发消息说想去碧水湾看看。

云里已经订好了车票,今日就启程。

段先生:你还没睡?

一朵云:没。

段先生:开门。

一朵云:?

段天屿站在门口打量着一夜未睡的云里,头发乱七八糟的,白色的卫衣上全是颜料,脸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