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摩天大厦下有个熟悉的人在那里端着一碗泡面大口吃着，等云里慢慢靠过去，已经喝的汤底都不剩了。

段天屿：“嗯？”

云里担忧地问：“你很饿吗？要不要我请你吃饭，我也没吃饭呢。”

半个小时后，两人在摩天大厦对面的小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吃炒菜，云里手边还多了一瓶酸奶。

“说了我请的。”

冰酸奶一直都没有喝，外面结的冰霜化成了晶莹的水珠。

段天屿替他拧开，说：“补补钙。”

云里撇嘴说：“我今天挣到钱了。”

“厉害。”

段天屿给他夹了一筷子肉。

“还有人夸奖我！”

云里小脸都扬起来了。

“是金子总会发光。”段天屿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云里把酸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他开始八卦段天屿的事情：“你找到新工作了吗？”

段天屿沉默一阵，说没有。

每一家公司都只停留在了面试阶段，然后了无音讯。

吃完饭，云里提着打包盒走在前面，段天屿拿着他的画架和书包跟在他的斜后方。

云里疑心自己惹他生气了，但是不敢吱声。

“迷人的气息，始于心动，每一瓶香水，都有它的魅力！”

云里仰头看向前面3D大屏上的皎香广告，代言人柏嘉纯站在樱花林里笑得如沐春风，美若神祇。

屏幕投映出来的彩色光芒，令人眼花缭乱，段天屿陪他重复地看着那个广告，耐心等待了三到五分钟时间。

“你想要这个吗？”段天屿问。

“啊，不想，我觉得这个男人好好看。”云里说。

接下来云里又等着段天屿在那里看了大概五六分钟的广告，他问：“你也喜欢他？”

段天屿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是个喜怒不摆在脸上的人，他反问：“你喜欢他？”

“喜欢，我以前就老爱看他节目。”云里诚实回答。

段天屿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一道回了家，之后的几天，云里天天都能看见段天屿脸上挂了两个黑眼圈，并且人也很疲惫，偶尔出门碰上了，他身上总是透露出浓浓的倦意。

云里不敢打扰他休息，在自己房间内发出很小的动静，也没有再随便捶墙壁制造些摩斯密码出来。

溺杀对云里设计的图稿非常满意，专门寄了青梅酒送给云里，云里留了一瓶给段天屿，他不知道段天屿究竟什么时候才下班，于是放在了他的家门口，给他发消息让他一定要尝一下。

段天屿自己就是调酒师，他上班被女孩子调戏时，总要陪一杯酒去，他已经连续喝了几天自己调制的果子酒，不胜其烦。

当他看到放在家门口的青梅酒后，第一反应就是反胃，他将东西提进去，放在冰箱里冷藏，随后打开手机，发现是云里送的。

手提袋的插图以民国风为背景，神似段天屿的绅士和穿着旗袍的伴侣在一块约会，旁边就放了一瓶酒，写着溺杀两个字。

睡前云里看到段天屿发了朋友圈，是杯子里装满了青梅酒，配文好喝两个字。

云里第一个就给他点了赞。

一朵云：感觉怎么样？

段先生：有点醉。

醉吗？

云里喝了半瓶子酒，还活蹦乱跳的。

他熄了灯，正打算睡，隔壁传来剧烈的桌椅撞击声，云里从被窝里惊醒，发消息问他怎么了，段天屿立刻就回复，摔了一跤，爬不起来。

“咚咚！”

段天屿开门的速度十分缓慢，云里问：“不是爬不起来？”

“我得给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