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着导航找到家,东西扔在桌子上,也没算是几点,直接给段天屿打了电话过去,段天屿没接,嘟嘟两声无人应答。
段天屿在看到云里的电话时,是国内时间上午七点,他六点钟到公司开完了一个会议,高高的文件山倒下来,埋了他的手机。
他回拨过去:“喂?”
云里在那头喊:“段天屿!我想你了!你说怎么办!”
已经立春了,但是国外的寒气很重,起了一天的雾,云里好不容易在晚上出去一趟,却浑身不自在,他呲着牙冲段天屿发脾气:“我真的好烦呀!烦死了!”
“云里。”
段天屿隔着电话安慰他:“我也很想你,国内立春了,你那里也是吧。”
“我一个人很害怕。”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讲讲。”
一通电话打了两个多小时,打到云里睡着,他没有去楼上的卧房睡,将就着缩在沙发上休息,卧房的床太大,没人抱着他,他睡不安稳。
吱吱就缩在他脚边,可能是因为换了新环境,它也不适应,整天无精打采的。
云里睡醒后,喊吱吱来吃饭,吱吱窝在房子里动也不动,云里很担心地和吱吱说话:“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云里连续换了好几种食品,吱吱都没有兴趣。
云里尝试联系了当地很有名的宠物医院,宠物医院给他排的预约到了下周三,云里真怕到时候吱吱已经饿死了。
他想给段天屿打电话,但是这个时间段天屿估计睡了,云里不想打扰他休息,于是自己上网搜了一些当地的小医院,提着笼子去给吱吱看病。
那里的医生给吱吱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得到的结论是这只刺猬抑郁了,要想办法让它开心起来,又开了些促进食欲的药物给它,让云里每天用餐时捣碎了拌进去喂它吃。
如何让一只抑郁的刺猬开心起来呢?
云里自己都不开心。
“吱吱,吃一点吧。”
吱吱吃了一点点,云里追着它喂,“段吱吱!”
吱吱又吃了一点,吃饱了开始玩球。
“你一个人玩球是不是很无聊啊?”
吱吱没有说话,围着云里滚着球,一直滚。
“算了。”
云里今天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了,桌子地板擦的亮堂堂,煮了一锅牛肉汤,味道很腥,牛肉盛出来后,他又放了很多番茄酱。
忙活完,又过了好几个小时去了,云里的生物钟没有调整过来,他白夜颠倒,时睡时醒的,人瘦了一大截。
段天屿给他打视频的时候,发现云里肉眼可见的瘦了,脸颊上都没有了肉。
“云里,明天要上班了吧。”
“快去睡觉。”
云里电话没有挂,说:“睡不着,你睡,我看着你睡。”
段天屿熬不住了,他打着视频先睡,本来很困,闭了眼睛又很清醒。
脑子里说,快睡觉,耳朵里还听着手机里云里呼吸的声音…
到约定的上班时间,云里联系艾瑞克来接他。
艾瑞克开着一辆红色敞篷车过来,他拍了拍副驾驶,邀请道:“来吧宝贝,我送你上班。”
云里背着自己的画板,选择坐在后面。
那所小学就是艾瑞克的父亲创办的,他的父亲是校长,母亲在Z国过年,去了两三个月还不太想回家。
“Z国的饭我好久没吃过了,你会下厨吗?”
云里中肯地回答:“会的,如果你想尝试的话,请提前备好止泻药。”
“咳咳咳。”
艾瑞克把云里送到小学,带着他办了入职申请,“工资不太高,但是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