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屿为云里端来了一杯热水,他们两个人光着身子挨在一起,看投影仪放出来的旅游宣传片。
“我不会失去你。”段天屿说道。
云里靠在段天屿肩上,看了一会后,云里突然问:“A国离我们这里多远?”
段天屿回答:“两万公里。”
“那时差是多少?”
“十二个小时。”
云里点了点头,他肚子有点饿,拆开两包零食,一人一包:“那一千元在他们国家相当于多少?”
“一百左右。”
云里可惜地说:“那壹品堂得在那里卖多贵啊!”
段天屿塞了一颗酒心巧克力球给他吃,“那里没有壹品堂,但是据我了解,那里的巧克力世界闻名,你可以尝试更多不同的风格。”
“你了解的挺多,你去玩过吗?”
“没有。”
“那我会去A国吗?”
段天屿静静地摸着云里的小脑袋,他在云里的注视下,缓慢地说了一个:“会。”
云里追问:“你会陪我吗?”
“……”
“为什么你不能和我一起走?”
“在议员选举大会结束之前,我暂时不能离开。”
云里委屈地和他拉开了距离,他说道:“我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
段天屿怎么可能放心云里一个人去异地他乡,在云里睡着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云里的黑色书包里,放了段天祥同学的名片,除此之外还有段天屿提前联系好的一些国外的朋友,一共十张,码好了塞在小兜兜里。
曹岁寒的丈夫在A国做房地产,混得还可以,段天屿让小姨夫帮忙,在他家附近又买了一栋房子,这样云里就和他是邻居了,有事可以互相照应。
至于工作,段天祥的同学会安排,不用段天屿操心。
“那你多久来看我一次。”
段天屿身为段氏集团的总裁,在非常有压力的工作环境下,几乎是全年无休,平日联系甚至都是把上厕所的时间也挤出一分钟来给云里回复消息,更何况是两万公里外的国家。
段天屿说:“如果短期内,你不能回来,那起码每个月我都会来看你一次。”
“真的吗?”
“真的。”
段天屿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到位了,云里不能说什么,他抱着腿继续看电视,看不了一会,他突然扑过来,把段天屿压倒在沙发上,抱着段天屿的脖子,哽咽道:“我不想离开你。”
段天屿被压的动弹不得,他看着云里头顶的发旋说:“云里你不想走吗?你多么闲不住的一个人,整天关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有好多你没有见过风景,到时候等我来了,我就看看你画了多少画,又拿了多少奖。”
云里还在哭,段天屿的泪也滑过了脸庞,“尽管去大放光彩,我建议你去我朋友农场,那里有漂亮的小鹿,很多雪白的小兔子,还有马儿,你可以去骑骑马,但是小心不要摔下来。”
云里哭地一抽一抽的,眼睛肿的像核桃,哭累了段天屿又哄他睡了一觉,睡醒了云里就问他:“几点了,段天屿。”
段天屿还是一样的回答:“管他几点呢。”
“我只想要我们两个在一起。”
“会的。”
云里不知道几点了,只顾着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想了就和段天屿说,你进来吧。
然后段天屿进去了,抱着他亲吻,舔舐他的眼泪。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云里被一丝刺眼的光亮弄醒,是段天屿拉开了窗帘,外面天空慢吞吞地飘着一点小雪。
云里看了一眼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