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他不?可能没有波动,一定是没听?清。我大人有大量,再给他一次机会。”
米丘面目狰狞地低喃:“含蓄的、间接的不?行,下一次我可就直接上了!”
晚上,两个人随着袁平清回家。
袁家虽不?大,但环境清幽,后方有一院竹林,墨香透了出来。怪不?得袁平清有一股被礼仪腌入味的老?古董的感觉,原来是家学如此。
袁父袁母十分感激米丘二?人救下他们的儿子,晚上杀了为数不?多的一只鸡。米丘连连感谢。修习的时候,袁母收拾出两间小屋,米丘和江冽的房间只有一个木窗之?隔。
袁母送来被褥,米丘感激接过。袁母多看了她两眼,嘴角含笑。
关上门后,就看到江冽的身影被蜡烛晃在了木窗上。
米丘正要敲一下木窗,准备今晚再“直接”一点试试,那边突然传来了小声说话的声音。
米丘把耳朵贴在门缝上,连蒙带猜才知道袁家人在说什么。
袁母:“那个米姑娘落落大方,听?你说还?十分善良,和那个江公子是夫妻吗?”
“不?是,娘!”袁平清反驳:“他们二?人是……朋友?”
袁父:“朋友?”
“朋友?原来尚未婚配。怪不?得看你鞍前马后的……”
“娘!莫要胡说!”袁平清的声音严肃,嗓音也不?自觉地大了一些:“米姑娘是喜欢江公子的!”
话音一落,像是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声音顿时沉寂了下去。
米丘都?能听?得明白,更何况是耳力更加厉害的江冽。
她瞬间看向隔壁,然而江冽深邃的轮廓落在窗户上,莫说是气息了,就连影子都?没有颤动一瞬。
他听?到了,他懂了,他无?动于衷了。
米丘:“……”
终于,她再没借口自欺欺人。她米丘的告白,就和他听?到随便的一个npc要杀他一样?,他毫无?反应。
米丘的感情对他来说如同狗屁!
这还?“直接”什么,他直接去死好了!
米丘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脸。半晌,被褥里?传出拳打脚踢的声音。狗崽子我杀了你!!!
木窗被微风掀得微微震动,江冽坐在窗下,屋外?的说话声随着夜色沉寂下去,隔壁辗转反侧的声音随之?清晰起来。
他的视线一动,烛火摇晃中,悠长的气息也变得若有似无?地一停。
屋外?,虫鸣渐起,江冽倏然收回视线。他垂下眸光,茶水里?映出清冽的瞳孔。茶水微微摇晃晃,接着变凉,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米丘又做梦了。
梦中还?是那个雨天?,这一次更近了。她看到那个着校服的男子就背对着站在她的面前,校服被雨水浸湿,贴合在修长的身形上面,短短的黑色发茬贴在后颈,和白皙的皮肤形成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她抬头?,能看到他微红的耳垂,以及耳后那一条青色的血管。
好想、好想按下去。
米丘的手指颤抖,她不?受控制地抬起手,好像按住对方的脖颈,就能捏在对方的脉门,在这个瓢泼大雨的日子,感受冰冷之?下,灼热的脉搏在跳动。
就在她的指尖马上就要碰到对方的一瞬间,米丘猛然惊醒。
她说不?上这是回忆还?是噩梦,然而是回忆的话她只能在梦中相见,却捡不?到半点记忆的碎片,如果?是噩梦的话,倒也没什么吓人的。
指尖下意识地蜷了蜷。
隔壁没有声响,米丘推开木窗,发现江冽早就出去了。
一早上,吃完早饭。米丘和江冽要再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