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入魔之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但?也隐约知道是?米丘安抚了他。虽猜到米丘已经知道暗房里发生的事,但?由她亲口说出,还是?有些不同。
如同早已遮掩溃烂的伤疤,被人再度揭开却是?敷上?了镇痛愈合的草药。
他不痛,却是?有些不习惯。
他真的不痛。
白蚕心的声音沉默了一会,然后低低的笑声回荡在石壁间。
“你是?在替江冽委屈?我之前听手下禀告,屠门客身边跟着?一个软硬不吃的小姑娘,本以为?你是?涉世未深,被男人所蒙骗,怎么事到如今还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呢?”
米丘咬唇:“我当?初正是?因为?涉世未深,才被药王谷的名头所骗,以为?你们都是?悬壶济世的仙人,没想到你们是?沽名钓誉的恶鬼!”
白蚕心这一次沉默得?更久了。
毕竟从未有人指着?鼻子骂他们药王谷,无论是?江湖人还是?平头百姓,哪一个不把白蚕心奉为?神明,谁都知道白蚕心医术精湛,只要能求到他面前,就相当?于求到第二条命。
然而?米丘却咬牙切齿,面带怒容,好似药王谷是?被人踩烂的蛊虫。
“你现在如此愤怒,正是?因为?你不知他骨子里的恶。他爹娘被魔教杀死?的时候,我就在当?场。眼睁睁看着?他倒在地上?,面上?没有一分悲情。长大后,不仅不想着?替父母报仇,反而?修炼魔教神功,也许沙如海说得?对,他就是?被魔气……”
江冽面色微变,倏然一掌击向一扇石门,“砰”地一声石门震颤,白蚕心狼狈射出。
他勉强站稳,一群药王谷弟子鱼贯而?出站在他后面。
“谷主、谷主!”
白蚕心抬起手,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