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要杀人,携带不方便。放在哪里都一样。”
狗崽子,嘴硬。
米丘顺势做出吃不下的样子:“必须要杀人吗?今日我去看了那个司徒礼,察觉到他气息平稳,一掌就能捏碎我的骨头,完全不像是武功尽失的人。他……当初是不是骗了人?”
江冽不说话,米丘凑近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如果、如果当初真的有误会,有委屈,说开了就好了啊,让所有人都知道误会了你。为什么要打打杀杀呢?”
江冽转过头:“知道与不知道,说与不说,没有分别。”
第一次被污蔑偷盗时,他双腿被废,即便鲜血淋漓,他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偷盗。然而,无人相信。
第一次被污蔑伤人时,他根骨被废,即便全身无力如同烂肉一般趴在地上,他也没有认罪,还是无人能信。
在少林寺、在药王谷,他神智模糊、满身蛊虫时,祈求上天一千次。一万次,有人能查明他的冤屈,带他逃离苦海。
然而他最后才知道,他们本就知道真相,他们只想他死。
现在,他也无需真相,挡他者死。
“有分别!”米丘突然高声,她眸光灼灼:“至少我相信,至少我在乎,至少当初那个……躲在屋里偷偷练剑的小孩子在乎!江冽,不是所有人都是非不分的。”
相信……
江冽喉咙一动,日光洒在米丘的瞳孔,恍惚中她的眼睛比太阳还要耀眼,灼人、炙热,他身上的杀意仿佛夜色的霜寒,节节败退,彻底消融在温暖里。
“我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为什么相信我。”
“我们之间不仅是有仇的关系,我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