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后颈。他的语气很是平淡,若不是他身上还留着血腥味,还以为他只是出门砍了几个西瓜。大娘又是千恩万谢,要送些东西,江冽推辞,骡车又开始动起来。
她收回视线,山风掀起车帘,日光洒在她的额头。内心一动,原来这个破车,好吧,这个骡车是他靠砍山匪挣来的。
那、那没能换个好马车,也确实情有可原……
骡车走远,大娘突然啧啧了两声。大爷撇嘴瞧她:“你作这些怪动静做什么?”
“我说那少侠不要银子,也不要山珍,只看上咱们村里的马车和骡子,原来是给他的娘子当做代替的脚力啊。”
“娘子?我咋没看到?”
“就在车窗探出头的,怔怔地看着她丈夫呢,你这个老眼昏花的!”
虽有骡子,但比人脚快不了多少。米丘体弱,需要休息,江冽赶得也没多快。到了正心宗的周围时,已经过去了七天。
这远远地大于江冽定下的“三天”,然而米丘一路观他脸色,发现他也不急。
反正都是切西瓜,早切晚切都是切。
正心宗在天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