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白微微一笑,指尖搭在他的肩上:“夫君何必多虑,一切有?我。你就?安心安抚百姓就?好了。一切顺其自?然,不好吗?”
魏钧的嗓子有?些干。他眸光闪了又闪,只?好点头。
阮秋白回到卧房,问旁边的弟子:“茶水都送进去了吗?”
小弟子面色恭谨:“回夫人,都送进去了。每个人都有?份。只?是开门的和尚说,那几个小僧只?管念经,不吃不喝。”
阮秋白捏着茶杯,嘴角的笑意像是冬日正阳,即便再温柔也带着冷冽气息:“不吃不喝,他们是铁打的不成?里面的人可?有?说什么?”
小弟子摇了摇头:“咱们的人只?能开一道缝,有?外?人看着,他没说什么。我也只?看到江冽被围在中间?,听到那几个和尚一直在念经。”
为了控制这几个势力,魔教近年没少向?几大门派安插人手。了怨身边的小僧就?是其中一个。
只?是到底是众目睽睽,不能做得太张扬。
阮秋白魔教的护法拧了一下眉:“罢了,等到晚上把新的蜡烛送进去。这一次,换一种毒,最好是能让人神智昏聩,加速入魔的毒。”
小弟子立刻点头。
阮秋白放下茶杯,微微叹口气。江冽在济世堂里就?像是个不稳定的爆竹,她也担心对?方?会突然不顾约定杀人,然而一日已经过半,对?方?竟然真的没有?半点异动。
难道是真的慑于少林寺的威名,还是为了和那个女子的约定?
想到之前江冽对?那女子的冷遇,又想到那女子脸上藏不住的不甘,她放弃了这个想法。恐怕是江冽真的想要自?证清白。
毕竟对?方?接连让铁锋削和白蚕心名誉扫地,遇到魏钧有?她坐镇,还尚未分出胜负,定然不想功亏一篑。真以为凭借一个女子就?能查出真相。
只?可?惜了,那女子眼看讨不了好,已经逃到十里坡外?了。刚才高天和石地亲口告诉她,做不得假。
竟然是如?此冷情,刚从?济世堂走出就?逃了。阮秋白冷然一叹。
江冽啊,江冽,也不知道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的时候,你还能不能保持冷静呢,毕竟入魔时刻,可?要提前了啊……
檀香缭绕,念经之声若潭底回荡,不断在室内回响。
江冽垂眸药瓶冰凉,硌着他的掌心。耳边是靡靡梵音,脑海里记忆在不断回溯。当初,了恨也是如?此将经文灌输于他的脑海中。
当时的他腿伤未愈,根骨被废,满心疑惑愤怒,一睁眼就?看到满目的烛光,如?同最热烈的太阳,塞满他的眼眶。他被缚中央,脊背不能直立,如?同一摊烂泥般承受所有?目光。
了恨一袭红色袈裟,十分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他沙哑着嗓子:“大师,我、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偷盗,我没有?伤了大大师兄,大师,你……”
“阿弥陀佛,魔气未除,魔根未废。此子将来恐有?大害。了恨愿以身饲魔,除他恶念。”
话音刚落,对?方?伸出手按在他的头顶,佛印犹如?实质,从?对?方?的唇吐出,落在他的眉心。犹如?落日入河,江冽的整个大脑开始沸腾,他目眦尽裂,犹如?困兽挣扎。
直到,失去所有?神智。
那道梵音,似乎穿过这十年,再度灌入耳中。江冽再度睁眼,眼底的猩红被瞬间?压去。临近月圆之夜,魔气再度蠢蠢欲动。他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药瓶,微凉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
这些小僧当然不及当初的了恨十分之一,因此杀人与?等待,都在他的一念之间?。毕竟等待,是“屠门客”最不会做的事。
无论对?方?是谁,都会以刀杀之。这一次,他只?要抓住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