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毁了前途似的。
裴慎心中惊疑,转念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他当年初见沁芳便已查过,沁芳七岁被卖给了刘妈妈,除了十四岁那年跌落井中,醒来后失忆外,再无其他异常。若非她身世清白,裴慎也不会收她做丫鬟。
“不用这法子也好,我且派人去查查杨家可有不法之事。”裴慎冷声威胁道。
沈澜被他钳制住双手,闻言,也不挣扎,只冷笑道:“你尽管去查。若杨家真藏污纳垢,欺凌乡里,你查了,还能还受害百姓一个公道。”
裴慎见她思维敏捷,口舌机辩,一时喜她聪慧,一时又被她堵住了话头。只暗道,她怎么是这么个砸不碎锤不烂的铜豌豆!
裴慎心中气恼,只冷声道:“我说杨家有事,他们便有事。”
沈澜恼怒过后,冷笑道:“你不必拿话骗我,你还不至于如此龌龊,非要构陷杨家。”又不是刺刀见红的政敌,何至于此?
听她这番话,裴慎胸中怒气竟稍稍散去。自己在她心中,好歹还是有几句好话的。稍顷,又听沈澜骂他:“你这人也就在女色上下流!”
裴慎被她评价下流,只恼怒地去堵她的嘴。心道你说我下流,我今日便下流给你看。
沈澜被他含着唇齿,缱绻辗转,来回碾磨,没过一会儿便已是泪光点点,娇喘微微,身子软了一半。
生理反应无法控制,沈澜干脆回吻他,见她这般,裴慎难免心喜,低下头去亲吻她。
“嘶”裴慎忽觉唇上一痛。直起身子来一摸,方觉嘴角被她咬出血来。
“你胆子是越发大了。”裴慎怒极反笑,森冷道。
沈澜嫣红的唇齿上染血,闻言,只冷声道:“只许裴大人强抢良家子,却不许我反抗吗?”
裴慎抹去嘴角鲜血,只冷笑道:“你自然可以反抗。驯一匹胭脂烈马,且看看你是有耐心,还是我有耐心?!”说罢,拂袖离去。
沈澜仰头倒在床上,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他,只觉疲惫至极,本想着思索一二,可架不住病中昏聩,没过一会儿便浑浑噩噩睡去。
裴慎大步出了房门,心头尤怒。
见他出来,潭英便凑上去道:“大人,我等何时启程?”话毕,竟见灯火之下裴慎脸色难看,嘴角还是破的。
潭英一时懊悔,他凑上来做甚!岂不是看大人笑话。不过那女子性子果真是又烈又悍,竟将大人咬成这样。
见潭英望过来,裴慎吩咐道:“去取些膏药来。”虽是小伤,可伤在门面上,到底叫人看笑话。
语罢,裴慎淡淡道:“方才跌了一跤,磕破了嘴角。”
潭英忍笑,低下头去含糊应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
裴慎抹了药,冰冰凉凉的药膏熨帖地抹在伤口上,叫他心情稍好。
“敢问大人,今夜在何处歇息?”潭英小心问道。
裴慎一顿:“不必收拾别的房间。”若只因沁芳三言两语便改了主意,他也就不是裴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