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带着孩子告辞离去。
他一走,秋鸢急切道:“夫人,可要让潮生去外地避一避。”
沈澜步出厅外,望见庭中月明如水,覆在她罗裙上,映出满身霜寒。
“明日一大早,你和春鹃带着潮生避去洞庭湖。”说罢,犹豫半晌,复叹息一声道:“我若出了事,你便带着潮生去寻川湖总督裴慎。”
秋鸢倒吸一口冷气,愣愣道:“总督府,我怕是进不去。”
沈澜笑了笑:“且安心,你只需报出潮生的名字,他必会安置好潮生。”
也不知是不是夜色太寒,秋鸢陡然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涌出,她隐隐猜到些什么,却又不敢问,只低声道:“夫人既与总督有旧,还怕那太监做甚!只管请了总督帮忙便是。”
沈澜摇摇头:“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去做。”
第二日一大早,沈澜安抚了潮生,方匆匆赶去赵府。
赵府花厅内,满座都是人。角落里还栽着红榴绿柳,门檐上插着菖蒲艾草,奈何无人再有心思过端午。
“怎么回事?昨夜我担心的一宿没睡。”
“李家出事了。今日一大早我便见到李家门口人喊马嘶,乱成一团。”
“出了何事?”
“听说是李心远被下狱了。”
众人议论纷纷,说辞不一。
沈澜甫一进门,与诸位见过礼,却见有几个生面孔坐着。转念一想,应当是李东请来的李心远人脉。
她便对着李东道:“你既代表了你家老爷,且将昨日你对我说的话一一重复给诸位听。”
李东无奈,只好将昨夜之事尽数道来。说罢,跪在地上叩首道:“求求诸位老爷,救救李家罢!”说罢,直将头磕得鲜血淋漓。
厅中方才不过窃窃私语,如今却成了沸反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