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扯了她回去。
“不急。”沈澜摇摇头,只兀自在溪水中反复浸泡胳膊,任由流水冲洗伤处。
三月春水尚寒,两刻钟后,待沈澜提起胳膊查看伤处时,半条胳膊冷冰冰的,都快冻麻了。
索性那热茶是隔着一层衣衫的,加之沈澜处理及时,胳膊上倒并未红肿。
沈澜松了口气,若真大面积烫伤发炎,高烧会死人的。
见她起身,亭中宴饮一停,庾秀娘关切道:“沈娘子如何了?”
沈澜看了看她,便对着她笑了笑,轻声细语道:“劳烦夫人关怀,已无大碍了。”说罢,又看看正午的太阳,面不改色道:“天色已晚,我便先告辞了。”
庾秀娘心满意足,也不再留她,任由沈澜出了府去。
待宴席散去,余嬷嬷跟着庾秀娘离去,却假借帕子落在亭中,避开众人,匆匆折返,入了小亭外侧的假山石内。
那假山石内竟靠着一个青衣直缀,面白的中年男子。一见余嬷嬷进来,他便匆匆问道:“伤的可重?”
余嬷嬷自然知道他要问谁,便摇摇头:“看过了,不过些微红肿,决计不会留疤。”
那男子责怪道:“怎得这般不小心!”
一提及此事,余嬷嬷也心头火起,斥骂道:“哪里晓得那庾秀娘,自家儿子挑事挨了打,她便要去毁了旁人的容貌,果真毒辣!”
那男子叹息道:“好在无事。”
余嬷嬷也庆幸不已,匆匆问道:“你也见了,如何?”
“好好好!当真是天下一等一的绝色。”那男子一回想起方才美人,只痴痴梦梦道。
余嬷嬷见他那副呆样,心中不满道:“你这呆子,见了新人忘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