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抱着,小也,”荣傅语气里带着恶作剧成功的愉悦,“否则你会掉下去的。”
“我不会,”邬也不快道,“除非你松开手故意摔我。”
他盯着荣傅漆黑的眼睛,抓着颊边被夜风吹散的发丝向后梳,将自己的棕眸露出来,让男人可以看清楚他此刻的认真,只是红红的耳垂还是揭穿了邬也受惊的状态,像一只在猛兽面前强作镇定的幼猫。
实际上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荣傅想。
“那么我会松手的,小也。”荣傅垂下眼低声道,他在连廊中段停住,抱着邬也往栏杆边走去,下面的车辆和行人只有米粒大小。
邬也瞳孔微缩,在荣傅怀里挣扎起来:“让我下来,我自己走!”
“不。”荣傅的两只手臂像铁箍一样钳着邬也的腰背和膝弯,勤于锻炼又身材高大的他想制住邬也太轻松了,和抓起一只真的小猫没什么区别。
“小也,抱紧我。”
他托着邬也的屁股将少年绷直的脚尖抵在栏杆上面,脸上的神色既坚定又沉静,并不是在发疯,也不是在开玩笑,荣傅就是不择手段地要现在的邬也听他的话。
邬也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低头狠狠一口咬在了荣傅脖子上,他愤怒地撕咬起荣傅的侧颈,但也不得不将双手同时抱了上去。
“乖孩子。”荣傅笑着说,退离了栏杆,虽然他已经闻到了自己的颈肉被邬也咬伤的血腥味,但作为一次驯服野猫的代价,无比值得。
毕竟他不会真的把邬也扔下去,但邬也是真的会被他吓到这一次,此后再想违抗年长者的指令,邬也就会好好考虑。
并且,邬也的妥协也是因为他不够信任荣傅,荣傅的威胁才能得逞。
步伐仍然沉稳,荣傅无动于衷地由着邬也发泄,进了家门后才将邬也放下,摸了摸脖子,流了一手血。
他是第一次这样恐吓不听话的邬也,邬也也是第一次这样伤害尊敬的老师,荣傅无奈地摇摇头,驯服的过程是场持久战,他会好好享受。
换好拖鞋的邬也站在客厅里,看着荣傅在处理伤口,冷不丁地开口问道:“老师为什么这么做?”
从父母去世后就在帮助邬也打理一切的荣傅,刚刚简直就像狼外婆撕开了自己的伪装,而无所适从的却只有邬也一人,荣傅看起来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游刃有余地玩弄邬也,或者说,这是轻贱。
他是觉得收养我了,就能掌控住我了吗?邬也暗暗咬紧后槽牙。
荣傅轻声叹气,在侧颈处按上敷贴,他选了一个合适的尺寸,足够他鑺嬨亸鍦喢鐜涗附涓惰?
明天出门被人看到了,不会让人觉得这伤是被揍出来的,而是荣傅解释的那样,被他家小朋友挠的。
“可能是因为小也第一天上学,就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小也还不愿意告诉我,”荣傅缓缓道,“小也是为什么呢?让小也改称呼我为'父亲',能让小也更依赖我一点吗?”
作者的话:荣傅和邬小猫,是一款小叔与婶婶,老师与学生,养父与养子,还有个暂没写到的,邻家哥哥与暴娇弟弟喔……
16
邬也当然不可能称呼一个只大自己十二岁的男人为“父亲”,他冷冷地看着荣傅,一个字都没有回应,转身回了房间。
荣傅捂着剧痛的脖子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他和邬也之间有什么东西在刚刚崩塌掉了,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也许最开始很坏,但慢慢来……会按照他的心意发展。
这是唯一的机会,他不得不这么做,只有在邬也失去父母庇佑后,他才可能得到邬也全身心的依赖。
这点上他真的得感谢自己的侄子……荣傅抚着自己的伤口感觉着牙印形状,这个时候他无比唾弃自己的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