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后者低着头，哑哑的回了句“谢过殿下”，却没有接他的手，只自己撑着盖了层积雪的地面，踉跄着站起身。

李弃收回手，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屋子。

健善仍如往常一样，关门、燃烛，这回他没去给李弃掸雪，李弃也没心疼的让他别点蜡烛。

暖光亮起，炭盆里只留余灰。李弃早被冻的没什么知觉了，坐在床沿，手指僵硬的点了点，示意健善跪在他面前。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要求他。

健善顺从的跪了。

要他活，或者要他死，他都没得选，也无从反抗。

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李弃没叫他五体投地，健善便悄悄抬头，谨慎的从他有些许纠结的神色里读出些许讯息至少自己还算伺候的好；至少塞北的王姓还算是有那么几分作用……三皇子还不想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