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谢景寒不加掩饰的担忧,温舒窈心中一暖,她上前几步,轻轻地握住了谢景寒的手。

柔软的双手刚贴近,谢景寒便有所察觉,一把将温舒窈的手紧紧握住:“当真要见他?可是他现在还是你的生父。”

若温舒窈见死不救,即便情有可原,也难保会有人在暗中中伤她。

闻言,温舒窈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知道王爷在担心什么,但有张氏敲登闻鼓在先,世人皆已知晓我母亲之死另有隐情,即便我见死不救,也不会有人敢在明面上指摘我。”

“至于那些背地里的议论……”温舒窈轻笑了一声,她的眼中似有星光闪烁,美眸与谢景寒相对,眼中有着一丝狡黠,“我是景王妃,只要王爷作为我的靠山一日不倒,他们便不敢到我眼前来胡说八道,这些话,只当不知道就好了。”

她要见温国公,她要让温国公在以为自己获得求生的希望后,再亲手戳破这个幻影,让温国公满心欢喜落空。

她已经迫不及待看到温国公希望落空后的狼狈模样了。

“罢了。”

谢景寒听着温舒窈的一番话,不再说话,而是让司青将人带进来。

“我就在门外。”他轻声道,“若是有什么意外,你唤我,我立刻赶来。”

他担心温国公狗急跳墙,做出伤害温舒窈的事。

“有齐嬷嬷在呢。”温舒窈摇了摇头,“您还是去处理公务吧。”

她知道,宫变一事后,谢景寒手上有不少事务还未处理,这几日陪着她理清十几年前的事,已经耗费了谢景寒许多精力。

“王爷,您就放心吧!”齐嬷嬷在一旁搭腔,“有我在,谁都欺负不了王妃去!”

齐嬷嬷身怀武功,又有着老练毒辣的眼光,她自信满满,温国公绝不会是她的对手。

闻言,谢景寒顿了顿。

在一小一老两人的注视下,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离开了此处。

没过一会儿,温国公就匆忙走了进来。

他头发凌乱,一身衣裳更是散发着浓厚的酒味,与他一身汗味交织,着实是臭不可闻。

见到温舒窈,他一个箭步就想冲过来,谁知却被身边的司青一把拉住了。

齐嬷嬷护着温舒窈往后走了几步,皱眉训斥:“温国公,王妃面前不可失礼。”

闻言,温国公勉强稳住心神,他环顾四周,也同样皱起了眉,他可不愿在求自己女儿的时候被外人瞧见,尤其是齐嬷嬷与司青在他眼中都只是奴才。

他的狼狈模样,怎能被奴才看去?

温舒窈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顾虑,当即便道:“温国公,齐嬷嬷与司青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你……”温国公当即就发觉了温舒窈称呼上的诡异之处,然而他刚想开口,便被齐嬷嬷锐利的眼神瞪了回来。

他回过神来,温舒窈已经是景王妃了,哪怕是直呼他的名字,也合乎礼法。

片刻,他忍下一肚子怨气,沉声道:“应天府的那件事,你可听说了?”

温舒窈诧异道:“何事?”

见温舒窈不知情,温国公心中一喜,急忙与温夫人撇清了关系。

“你是不知道!张氏她就是个毒妇!她为了拉我下水,竟去应天府敲响了登闻鼓,还胡言乱语,说我害死你你母亲!”

“你知道的。”他说到这,急切想要证明自己对楚婉清的感情,又接着说,“我对你母亲一往情深,若非张氏趁我醉酒装作了你母亲的模样,我是绝不会与她……”

“当年你母亲的死,的确有蹊跷,可我当时悲痛欲绝之下,根本没有察觉到蹊跷,如今想来,恐怕就是她所为!”

“她见我失势,见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