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纵容他们。”谢景寒声音沉沉,“他们最想要的,是家族基业的传承,若他们不将王妃送回来,那本王就断了他们的传承。”

闻言,司青心中一个咯噔,他终究是没忍住,稳住了憋在心中已久的话:“王爷,这样做,值得吗?”

没人比他更清楚谢景寒与温舒窈之间真正的关系,这两人的感情,根本不像是外人所想的那样如胶似漆。

“本王只会有一个王妃。”谢景寒开口,语气中暗含警告。

司青连忙摆手:“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只是觉得,您的手段可以稍稍……”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在了景王府的大门口。

马车停下,司青的话也跟着停下了。

他有些懊恼,天知道他方才的话,并无贬低温舒窈之意,他不过是想要劝说谢景寒,不要大动干戈,免得同那三大世家反目成仇。

纵然谢景寒已经是亲王之尊,可这三大世家底蕴深厚,应对一家尚且小心翼翼,更何况是三家同时呢?

在他思索着该如何解释时,余光瞥见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了王府马车后。

警惕如司青,立刻警觉起来:“何人在此?”

车夫本就心惊胆战,被司青一声厉喝吓得浑身发抖,他颤颤巍巍的站在马车旁,想要开口,却见车帘被掀开。

一双与破旧的车帘极为不匹配的纤细玉手,将车帘掀开,露出了温舒窈没有经过遮掩的容貌。

“是我。”

她眼中含笑,冲司青笑了笑。

见到温舒窈后,司青愣神许久。

谁能想到,温舒窈就这样回来了?

“王妃回来了!”他脑子只停顿了片刻,就高兴地要上前来迎接温舒窈。

然而,谢景寒的动作比他更快。

在他刚迈开腿时,谢景寒已经走到了马车旁,他伸出手,递到了温舒窈的面前。

“你回来了。”谢景寒一张素来冷淡的脸上,有着让人察觉不到的笑意。

温舒窈在怔神片刻,就笑盈盈地将手搭了上去。

两人十指相握时,温舒窈能敏锐的感受到谢景寒在此刻收紧的力道。

她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高兴。

在来的路上,从车夫那也听到了不少关于谢景寒的事,虽说都是传闻,但谢景寒派禁军包围那三家的事,做不得假。

“多谢王爷。”她突然说了一句话。

谢景寒很快就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在轻微摇头后,谢景寒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温舒窈就算不受宠,却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被关押的这一日一夜,只怕受了不少苦。

闻言,温舒窈叹了口气。

谢景寒不觉提起了一颗心。

在这时,温舒窈无奈道:“我倒是没受什么罪,只不过……饿了一日一夜,我现在最想的,是吃上齐嬷嬷做的一碗阳春面。”

齐嬷嬷早已闻讯赶来,听得温舒窈的这句话,她眼眶含泪:“别说是一碗,就算是十碗,老奴也现在就能做!”

她一边说话,一边将一个沉甸甸的大荷包塞到了车夫手中。

齐嬷嬷一来,谢景寒自觉松开了温舒窈的手。

然而他手中再无温软的触感,心中竟有些空落落的。

但在看到温舒窈背影的那一刻,他的心又落到了实处。

还好,人已经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齐嬷嬷搀扶着温舒窈,见温舒窈换了一身衣裳,难掩心中担忧:“王妃,是他们将您放出来的?”

闻言,温舒窈摇了摇头,将自己发觉的怪异之处说出。

司青一听,连忙否认:“这绝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