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彤心中恨得牙痒痒,偏生此刻无法将心中苦闷说出。

片刻,她冷着脸道:“庄子里的东西都登不得大雅之堂,还是请贵客回泉水庄用午膳最好。”

“王婆!”陈彻憋了一肚子气,不愿再同温以彤说一句话,径直找到庄子管事的王婆,一一吩咐了下去。

温以彤心中呕着气,见他不在乎自己的情绪,愈发将这一切同温舒窈联系了起来。

“他就是贼心不死。”温以彤咬牙道,“他对温舒窈还有情意!”

如意听了,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小姐,奴婢怎么没看出来?”

陈彻这样花心风流的人,怎会对一个女人情根深种?温以彤莫不是被气糊涂了。

她都看得清楚的事,温以彤难道看不清楚吗?

为了避免温以彤再说出什么石破惊天的话,她连忙道:“在订婚前,大小姐与姑爷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姑爷怎会对她情根深种?”

“若真是情根深种,又怎会那么爽快答应了与小姐您的婚事?”如意字字恳切,“小姐,您别多想,当务之急,还是要将他们送走。”

若是温舒窈与谢景寒再不离开,温以彤一旦发起疯来,她拦不住。

一旦拦不住温以彤,让她闯出祸事来,她也要跟着遭殃。

前面伺候温以彤的几个丫鬟,可都是魂归西天了。

温以彤两眼赤红,根本听不进如意的话。

好在是如意最后一句话,抓住了她的命脉。

“景王府势大,若惹怒了王爷……姑爷的前途怎么办?”

此话一出,温以彤当真冷静了下来。

是啊……

温以彤心中想着,情绪逐渐平和。

她绝不会让温舒窈影响自己未来的好日子。

温以彤闭上双眼,又同王婆子吩咐了几句。

见她转了性,陈彻松了口气的同时,一颗心又紧跟着悬了起来。

好端端的变了性子,温以彤只怕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他揉着眉心,暗暗留意着温以彤的一举一动。

温舒窈余光也留意着温以彤,见她神情一会青一会儿紫,神情间又透露出不忿,便觉得好笑。

前世,陈彻的确风光无限,可又有谁知道她在其中付出的艰辛?

陈彻那样的废物,若非她艰辛付出,又怎能入阁拜相?

这一世没了她,陈彻能考中进士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温以彤凭什么认为,陈彻这样一个流连花丛,被女色掏空身体的人,凭什么能考上探花?

“小心。”

身旁传来低沉的男声,温舒窈还未反应过来,便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她愣了愣,与谢景寒对视上了。

谢景寒道:“小心些。”

话虽如此,但温舒窈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谢景寒的异样。

她抬起头,下意识朝着后方看去。

只见温以彤正拉着陈彻,目光挑衅的看着她的方向。

她一时哑然,竟不知温以彤此举的用意。

可随即温以彤移到她与谢景寒相接触的腰时,她顿时明了。

温舒窈轻笑了一声,她眼底笑意愈发明显。

原来温以彤还在意这个。

她在温以彤的注视下,扣住了谢景寒的手。

谢景寒只觉得手心一阵柔软,温舒窈的手正与他十指相扣。

此前两人的距离比这近的多,就在上一刻,温舒窈还在他怀中,可谢景寒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触。

洋洋洒洒的阳光落下,两人容貌相当,就如神仙眷侣一般。

见此情景,温以彤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