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牙俐齿生龙活虎毫发无伤,他:“说点人话,是会被雷劈吧?”
“被劈前定拉你垫着。”
他:……,不再还击,“起来用早。”
她一觉睡到大天光,一身中衣齐整,身上泛着澡豆清香,这人形肉棒给她拾掇的?拾掇得还挺好,“他们呢?”
他抬眼看她,不答腔。
她不理他了,起身用早,问老禄伯他们可有吃她的备的早膳,又看了会儿账册,拾掇出门。超大马车已停在照壁前,出行急迫感骤增。
她出苑门往北拐,跟在她后面的李斯中走上来,“你尚未过我那边小住,带你去看看给你备的小院。”
早不说去看,她莫名地对他烦燥,“不去。”
一阵冷场,她抬腿继续往前走,他抿了抿嘴,喉结滚了滚,沉沉看她,“你就非这样对我?”
行庶二总是最尴尬,上无嫡长子优势,下无末子讨喜,正经场面还得位列内侄李盛拓后面,昨晚为李斯柏那番张罗、妩媚敬酒,看得他整晚像掉进醋海。这回的委屈非演的了;
她没看到,她径直朝前走,心头有股类似李斯季冲她喊【你下来】、【要不我就不要你了】的酸胀别扭:你上来再说一句,我便与你去看。
地上,旭阳将身后李斯中一动没动的影子拉得长长怅怅。
0075 仲春园怡惬小院:上京前与我开回小灶吧
在梁沁就要往北拐时,长长影子动了,李斯中大步跨了上来,轻拽她衣袖,“走!就看一眼。”
他掌心一道腥红,大概前晚提桶泼水刮的?
仲春园里尚有部分下人往来领遣散银子。当初自京城带过来的家生长随姑姑嬷嬷丫环,若愿意则一同回京。
杀回京城这事,主涉每个人的反应、每个操作,梁沁总觉怪怪的;没类似经历,原主回忆知识储备更没法给她提供判断支持,纷杂信息中她又一时辨析不出怪在哪。
李斯中跟在她身侧,走姿随意中显挺拔,完美侧颜俊隽无瑕,动荡中仍一身清贵气。
“昨儿是去看小枣儿?”他起话头,“平素,老三职喂、我职溜。”
她咕囔:“暗示我是渣主人?无防的,可明说”。
他抬眼瞥她,嘴角若有细漪微漾,似笑非笑,更是好看。
“我最是老实,如今你最是针对我,也不晓得是为甚了。喜新也不能厌旧呐,梁沁。”
床上你才不老实,鸡儿可疯了,她腹诽,昨晚还蔫坏的刺她这是她要的便受着;她仍没想好,是让他们都认为她最钟意另一人?还是都认为她最钟意自个儿好玩些?
穿过早前第一回来的小厅,她暗叹那时胆子忒大了些,就那么贸然出手了。
小院在他东厢隔壁,院里柳绿竹雅,有老缸水莲、有廊下画眉,这些可算园林标配,令她吃惊的是假山旁明显新立的秋千;
她转头瞟他,他没言语,但也不清冷,令人舒服的柔软寡言。
她又回头看了两眼秋千,这秋千也怪怪的?
踏入小厅,她怔住。隔扇圆窗前,铺置一小方榻榻米,上一小几,几上左角花瓶紫蓝牵牛花开得荼盛,几旁各俩碎花大软垫。
原主北门小院小厅,便被她这般布置,李斯中去过一回,在此复刻得更精美舒心。
墙边书柜上,有原本上不了台面的各式话本、诗词小卷,有点现代书柜那味了。
她参观,他随意地脱下外袍、卷起衣袖,走至屏风后洗手,出来在软席几前坐下,添碳煮茶。
就那回,他翻墙进她院子,舔吮得她尿尿,事后边给她戴玉佩,边叨叨挑头面、胭脂闲话,那时她暗叹他有那么点清冷对外、温柔身段烟火气对内;
此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