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2)

他有些不甘地补充:“李盛拓、王清凌都是他的死忠。”

那清傲极的俩竟是死忠?她惊奇问:“为何?”

“待我找他的轻君赋给你看,你便明白。我先说文章经传诵,祖皇先帝撑病肃反,那年科考主司,世家寒门各占两席,规例延袭至今。”

“一时帝都纸贵,有志皇亲世家小少年,李盛拓弃文投入军营,几年后行伍北番,王清凌从琅琊至京,非为投奔姨母,而是为他。”

昨天那俩耍她玩儿呢,她并不生气,只觉鸡皮疙瘩轻绽,热血沸腾,她仿佛看到他率他们重回帝都,明君良臣,海宴河清。

那才是这帮少年的归宿。

虽大夫人动手缘由、动机仍未明,梁沁思路清晰了些,她轻拥他,“你们兄弟俩也要小心。”

“她不敢杀老二,老二外祖翰林大学士,天下学生景仰。”他下巴抵着她肩膀,侧过头像只狗勾轻舔她颈脖,“你关心我啊?”

他很想和她再深入碰触、爱抚、舌吻、交媾,又不太想破坏此刻深聊后的清静、暧昧、靠近、心贴心,这种别别扭扭心情,酸酸胀胀,很是上头;

她洞悉如烛,男人不别扭不舒服斯基,也不挑破,再三叮嘱他和娘亲皆小心。

他拿起她放在枕边的验毒针揣袖兜里,“这不够好,少倾让小鹤儿送更好的过来与你。”

又和她聊了些闲话,关心她加衣、多喝水、小憩也要盖上小毯子;这些全是娘亲平时苦口婆心叮嘱他的,李斯柏、李盛拓他们才不会说,因为他们娘亲不会讲这些。

没交媾,他心比交媾还酥胀。

0068 你在拜祭真正的梁二姑?

梁沁睡不着了,赶走李斯季,起身打包行囊,又让那俩暗卫给她找些行军干粮、水囊。

她边寻思路上吃食安排,边帮老禄伯刘嬷嬷盘账、整理租契,田庄大都低息放与当地农户,看来此番离开,基本不作回转打算了。

李斯柏整夜没回,说是和表公子出府,难为还记得她入睡容易魇着,让人带话命小海儿务必守门。

一早,小鹤儿拿了个银匣子过来,“我家公子与您的,说这才是上好的。”

满满一匣子验毒银针,毫厘细针身密密麻麻镌烙圆型“御”宝。

小鹤儿刚叹气,又捂嘴笑:“公子和少将军昨晚又打起来,打得忒凶,把劝架的二公子惹火了,打了两桶冰凉井水,赏泼一人一桶,公子被三夫人禁足了。”

她:……,昨儿不是说待事了,再宰李盛拓么。

“为甚打?”

“诶。”小鹤神色窘迫,“我、我家公子拿针标少将军的马。”

她:……,原来拿走李盛拓给她的银针是去得瑟?谁说李斯季老实巴啦。

临走,小鹤儿提醒她:“平常都三公子照看小枣儿,眼下三夫人不许公子出门,您记得去北门马场看她,小枣儿喜蜜糖浆,过去记得给带点。”

在山上,她扔太后屎尿兜子后,李斯季赏了匹漂亮小汗马,通体枣红,毛发顺柔油亮,在山上就见过那一回,她高兴地给起了个小名“小枣儿”,后来便忘了这茬。

她拍了拍额头,她可真是个渣主人。

午后,手上事了,她找小海儿要了罐蜂蜜,拾掇出门看小枣儿。

青柏苑对面的仲春园门口乱糟糟,地上散置拟送与下人的家私物件,下人排队跟二夫人领赏银,再挑些物件,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

她望向园子,小径上不时有拎着物件、银兜匆匆而过的下人背影;午后阳光也掩不住的离乱伤感,充斥即将人去楼空的青州小王府。

并非她想像的热血杀回京城、欢欣雀跃离去;也是,他们在近这十年?李斯柏是首当其冲,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