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杉还在工作。

他把一个切片放到显微镜下,转动仪器,温暖的灯光照着他俊雅的侧脸。

“白医生?”陆安和站在门口小低声叫他。

白杉在平时都是一副冷漠的做派,并不怎么与人交流,尤其是他,陆安和光站在这里就已经耗尽了勇气。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找白医生。

白杉头也不回道:“回去。我不会让你留下的,我们对你的体能和专业知识作过评估,消耗少但自保能力太差,遇到危险我们要分出精力保护你,这不可能。”

“那如果……我可以帮您呢?”陆安和嗓音在微微颤抖。

白杉放下玻片,眉毛微皱:“帮我什么?”

陆安和站在那里,松了手。

宽松的浴袍滑落在地上,露出下面白玉一样的身体。

萧寻曾经调笑地夸赞过他的身体,说他这脸蛋要是个omega肯定有无数alpha趋之若鹜地想要上他,是个人都会心起欲念的,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但白杉显然不是普通人,他只是从显微镜旁边站起身。

他目光从陆安和漂亮的锁骨一直落到修长白皙的腿上,扬起了眉毛,似乎等着他说问题的答案。

“我……”陆安和控制不住地闭上双眼,从脸颊到耳根都是赤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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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杉终于走到他面前,重复道:“帮我什么?”

“如果,我能帮您度过易感期呢?”陆安和颤抖着道。

白医生既没有直接拒绝他让他滚出去,也没有类似萧寻那样下流地笑着答应,总之他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上下打量着陆安和。

他神色终于松动了几分,抓住他的手腕抬起来:“帮我缓解?你会吗。”

Alpha的身影太过高大,陆安和睁开眼,止不住往后退。

那语气没有起伏。

但陆安和仿佛从中感受到了轻蔑和嘲笑。

他忽然觉得很荒谬。

暴露在外的身体凉飕飕的。

白杉那样的人跟萧寻怎么能一样,他一贯冷静克制,即便是易感期,似乎也能轻易忍耐过去的,信息素紊乱于他而言根本无伤大雅,怎么可能冒风险留下一个beta。

的确是他想多了。

陆安和指甲深深嵌进手掌。

难以抑制的羞愤占据了他的脑海。

死就死吧,死在丧尸的爪牙之下也不错,总好过经历这种事。

“试一试。”白杉懒声道。

“什么?”陆安和有些难以置信。

白杉打量着他,道:“你不是说帮我缓解易感期吗,试试。”

他这辈子从没想过也没做过“色诱”这种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

陆安和心一横,抓着白大褂的边缘,踮起脚吻了上去。

白杉的嘴唇冰冷却柔软。

陆安和吻得磕磕绊绊,很不熟练。

萧寻对于接吻这件事没什么兴趣,更愿意直接干他,虽然偶尔也会强迫他接吻,但大多时候粗暴而随意,对吻技巧这种事,陆安和称得上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