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里话外,都是在说让她离沈裴远一些。
沈非衣并不理解这个远一些的概念,她甚至不太懂,她与沈裴都是皇后亲生的,为何皇后这般让她避讳沈裴。
她就问皇后是不是不喜欢沈裴,皇后哽了几秒,只是说了个没有,便不再有后话。
沈非衣感到奇怪,她觉得,好像皇后对沈裴的的态度,比太后更加的坚决和冷漠一些。
她不在去想,将那抽屉合上,拿起篦子梳发。
入睡后,沈非衣做了个梦。
她梦到自己嫁给了驸马,两人在公主府住下,可驸马却嫌弃她什么都不会同她大吵了一架,甚至让她亲自去找沈裴学习。
驸马那怒不可遏的表情她记得尤为清晰,脸色铁青,唾沫横飞。
“你当真竟是什么也不会?就算你不知道太子难道还不知吗?作为你的亲哥哥竟是半分也不肯教你,你也好意思嫁给我?!”
“自古以来女子都应同哥哥好好学习夫妻之事,你是公主你就能不学,你就能开这个先例么?!你可知你连这些东西都没学便嫁给了我,那是在辱我!没传出去还好,若传出去了,这京中人见了我,定要说一句无能之辈!”
“你莫要看着我,你以为只有我丢脸么?你又何尝不是?!连你哥哥都不屑教你这些,你怎么抬得起头,你即便是公主也只能让人耻笑!”
那驸马越说越激动,要逼着她回宫去找沈裴学习夫妻之事,说到了最后竟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从哪拿出了条白绫要寻死。
对她说,她若不去找太子学会那夫妻之事,他就当场死给她看,让她被贻笑万年,愧疚此生。
沈非衣吓的惊醒,心有余悸的抹掉额前的汗。
她愣愣的坐了半晌,蓦地笑出了声,觉得这梦中的驸马实在荒唐可笑,可下一秒便又换上了愁容。
沈非衣掰着指头算了日子,离她大婚尚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了,她要赶快去找哥哥学习那夫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