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到最后太后只剩下了沉思,便连忙对着那内侍开口,“你先下去罢。”
说罢,秦玉凝看向太后笑道:“祖母,您可要去瞧一眼?”
虽说这齐默死了,对于中书令来说是件大事。可对于太后来说,便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况且这事即便是真的看,也轮不到她去,估摸这会儿沈裴已经收拾着准备出宫了。
她摆了摆手,瞧不出丝毫兴趣,“不必。”
沈裴的确是出宫去了齐府,沈非衣从咸寿宫出来去东宫扑了空后,这才听外头守着的内侍说了。
他带着刁公公和湛白一同去的,还带了些“厚”礼。
沈非衣想起来方才在咸寿宫那内侍说,是湛白将齐默送回的齐府。估计齐默死的这事,齐府的人应当是觉得与沈裴跑不了关系了。
她是知道齐默什么时候死的,但是如果过去约莫一周的时间,才叫齐家人发觉齐默死了,沈非衣虽并不太明白沈裴的用意,但大概也觉得与自己应是有些关联。
昨日早上齐妃刚被太后禁足,下午沈君晔便设计陷害他,而今天一早,齐默便被发现已死,这事情都是扣在一起的。
沈非衣去东宫扑了个空,也不再逗留,而是转头提着裙子去了舒玲殿。
如今刚到初秋,天气已经完全冷了下来,便如往年秋末那般,岁玉宫甚至都已经换上了棉被。
她抿着唇,算了一下日子,便加快了脚步。
这些日子,她极少与秦玉凝独处了,刚进屋,便见秦玉凝坐在床边绣着嫁衣。
那盖头秦玉凝已经绣好,被她叠着放了起来,现在她正从嫁衣的袖子开始绣,半个袖子也被她绣好了一大半。
之前沈非衣也没见过这嫁衣,正好这回过来,连那图样都在竹框里放着,便拿过翻看了一下。
她一边翻看,一边问秦玉凝:“表妹,这嫁衣尺寸如何?你可试过?”
小拙正在旁边打着下手为秦玉凝理线,闻言便笑着接了一句,“公主有所不知,我们家姑娘这嫁衣专挑了大一些的,说着到时候绣错了,还能改,能方便许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