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脸色立刻严肃,“好一个偷懒的奴才,竟然用朱砂点这守宫砂!”
原本太后瞧见齐妃上前抓住了沈非衣,本就拧起了眉,后又听齐妃这般开口,满目的不悦忽而又变成了震惊。
她两步走上前去瞧,果真瞧见了沈非衣手臂上的守宫砂掉了色,还晕染在了衣袖上。
太后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她也顾不得齐妃那得意的样子,只是看着沈非衣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沈非衣身边的秦玉凝亦是一脸的吃惊,她自是知道沈非衣与沈裴有另一层关系,可她还以为沈非衣会有所准备,竟不想会这般被齐妃轻而易举的发现了。
她扶着沈非衣手臂的手下示意的用力,又握住了沈非衣的手,像是在紧张。
相较于这三人,沈非衣倒显得平静许多,她并未回答太后,而是看向齐妃,“我与娘娘离了几步远,娘娘为何故意将茶水泼向我?”
说罢,她顿了顿,淡淡笑道:“嘴上说着替我擦拭,娘娘却将我的袖子掀起查看,好似知道我手臂上的守宫砂是假的一样,可娘娘又为何知道呢?”
这两句质问虽然在理,可这手臂上的守宫砂确实是假的,齐妃即便是被沈非衣道出,她也丝毫不愿承认。
她微蹙起黛眉,一脸的难过,“我不过是不小心将茶水洒到公主身上的,况且这茶水这般烫,我掀起袖子是怕烫到公主而已,公主何苦这般想我?”
沈非衣冷笑了一声,“茯苓姑姑是祖母身前的老人,吩咐人沏茶从来都是温茶,便是一壶浇上来,也不会将我烫伤,娘娘此话是否太过牵强?”
小姑娘个子高挑,脸上无笑时瞧着便冷若冰霜,尤其这这般半垂着眸子质问齐妃,连带着气势都压了齐妃一截。
如今沈非衣失了清白一事板上钉钉,齐妃也不想同沈非衣继续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