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若是松懈半分,下一秒极有可能丢掉性命。
男人手中拿着的分明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扇子,可打开贴在秦玉凝的脖颈上时,却让她感觉到一丝轻微的痛感。
不多时,那白色的扇纸上,便染了一层红色。
而旁侧的小拙虽然不懂这些,可大抵也知道沈裴方才对着她的挥手的姿势许是想要杀她,当即便吓的尖叫一声,双腿直发软,将那身侧的宫娥都给拽的一同跌倒在地。
秦玉凝这时才朝着周围那些人喊了一声,“都别动!”
沈裴视线从始至终都在秦玉凝身上没有挪开,见她这般开口,也不过是冷笑了一声,却并未说话。
他懒得跟秦玉凝废话,也不想浪费时间,手上便用力了些,想要直接顺着秦玉凝的脖子割过去。
秦玉凝脖子一痛,便慌忙开口,“表姐”
沈裴知道秦玉凝喊这一声并不是想表达看到了沈非衣,而是有话要对他说。
提到了沈非衣,沈裴这才收回了手上的力道,眼皮微抬,示意秦玉凝继续说。
秦玉凝对着他勉强扬起了一抹看不出丝毫笑意的笑,视线扫过周遭的内侍和宫娥,笑着开口道:“我不过是与太子殿下切磋几招,大家先退下。”
这些下人的其实都不在乎这些,今儿伺候这个主子,待明儿主子死了,再伺候另一个主子,这样的日子也早已习惯了。
害怕也不过是怕两人动真格的,死了一人后,那活着的再将他们这些围观的一同摸了脖子,他们惜的其实是自己的命。
见秦玉凝这般说,周遭围着的人竟是半分都不敢呆着,眨眼间便瞧不见人了。
待人都走完了,秦玉凝这才迎上沈裴的眸子,开口道:“我与表姐向来关系亲密,决计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
沈裴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信服力,闻言也不过是勾了勾唇,并不言语。
秦玉凝自然知道光说这些定无法让沈裴相信,便又道:“祖父手上虽有兵权,可也不过是太后为权衡朝中势力的棋子。”
她舔了舔唇,隐在袖中紧紧握起的手透露出了她的紧张,“朝中都知殿下与大皇子夺嫡暗流涌动,殿下初回朝中,远不及他皇子根基深厚,我愿意祝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说着,她抬手从衣领中勾出一根红线,慢慢扯了出来,竟是一根黑色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