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皱了皱眉,强忍着恶心,道:“那次,也是那老贼第一次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那时已经过了几年,许是我面貌逐渐长开了,那万乾坤看我的眼神,也变了味。”

洛子归一听,吓得连忙握紧了他的手,咬紧嘴唇,一双美目满是担忧,欲言又止。

“你...没被他......”

林墨安抚地冲他笑了笑,“公子莫忧,小木头没事。”

“其实,我起初也不知为何,”林墨苦笑,“说实话,当时我都做好了死的准备,但他只是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还探查了我的根骨、年纪、武功进展,甚至八字都问了,而后面露欣喜,夸赞了我一番,甚至连我偷偷想要放走那些童男童女之事都未追究,跟刑堂和护卫说,念我年幼,又聪颖努力,况且也是偷放未遂,下不为例,只是禁了我的足,不准我出门派一步。”

“我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万乾坤终于注意到了我,愿意教我了,我还想着,这人确实猪狗不如,但功力简直深不可测,所以自己一定要尽快学会本事,而后尽快逃走,去找你,结果......呵。”林墨笑得讽刺,甚至带着一丝绝望之意,痛苦的闭了闭眼。

洛子归忽然想到自己在如意门山洞中看到的,地面上的残阵,大量凝固的血迹,还有那万乾坤的奇怪死状,一切似乎联系了起来,“难道说,那万乾坤......也懂得什么邪术不成?”

林墨挑了挑眉:“也?公子也遇到过邪术?”

洛子归尴尬地转移话题:“没什么,都过去了,所以,被我说对了么?那万乾坤不动你,是想将你用于邪术,提升自身的武功?”

林墨细心地察觉到了洛子归一瞬间的不自在,暗暗记下了,打算找个机会再引人儿说出来,他点头道:“公子猜的没错,不过这万乾坤的邪术,不仅邪门至极,还十分残忍血腥。”

“在被万乾坤注意到之后,倒是有一点好处,门内弟子,包括那雷震,都无法再碰我一根手指头了,所以我也过了一段时间的安宁日子。只是那万乾坤,仍然不愿教我任何武功,有一次被我逼急了,只怒道‘你学武无用!’却不愿解释任何一个字,后来发现我心灰意冷,又安慰我道‘还是要勤于锻炼,牢固基础,强健身体。武功,待到你十五岁时,我定有法子让你能够超越所有的人’。”

“当时的我不懂,”林墨苦笑,“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听信了万乾坤那老狗的话,一直抱着虚假的幻想,谁知,噩梦般的一天,已离我越来越近了。”

“那天,万乾坤终于开口说要教我,带我到了后山的山洞里闭了关,还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待我行至山洞中心,只看到地上一个巨大的阵法,他让我站至阵法的中心,见我犹豫,他便说,他已年迈不堪,在见到我之时,便早已决定,选我做如意门的下一任门主,但门主心法世间独有,需通过阵法和鲜血传授,且必须到达一定岁数才可。见我将信将疑,他又使了激将法和欲擒故纵,软硬兼施地迫我站至了那阵法的中央。”

“紧接着,他在我的腕上和他的腕上各划了一道,之后面色忽然变得扭曲狰狞、无比狂热,他凶相毕露,说道:‘这下子,你的身体,便归我了!’”

“我不断挣扎,却根本徒劳,地面的阵法被鲜血激发,我只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渐渐变得滚烫如岩浆般,而他陈旧腐朽的鲜血统统被地上的阵法抽走,随之转化为内力,再源源不断地灌注到我的身体里,不断洗刷强化着我的经脉。整个过程痛到让人死去活来,现在的我,完全不想回忆那是怎样的一番地狱般的滋味。”

林墨垂下眼眸,双拳攥出了血,左手的伤又再次加重,被洛子归心疼地掰开,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林墨鲜血淋漓的掌心,变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