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剑法超群的少年剑客,想必便是武林盟主于思源之子,‘沧海剑’于沧笙公子吧?”
夜昀终于转向了于沧笙,笑问道。
“剑法超群四字不敢当,陛下谬赞了。”于沧笙声音清冷,不卑不亢。
“今日得见,于公子的长相似和朕之所知有些不同之处,不知是何原因?”
洛子归听闻此言,不禁唇角微扬。
怎么样,自己的易容之术还不错吧?毕竟于沧笙是公众人物,所以上台前自己特意稍稍给他易了容,免得被在场之人认出来,现在看来,还挺成功的嘛。
看到旁边洛子归一脸藏不住的得意之色,却更加神采飞扬,光彩夺目,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夜昀不禁了然的笑道:
“看来,隐谷的易容之术,果然名不虚传。”
而后,夜昀同样向于沧笙抛出了橄榄枝,请他入宫担任宫廷剑师一职,也被于沧笙婉拒了。这夜国皇帝似乎略感惋惜地叹了口气,便邀请他们共同在二楼画舫的旁边陪他多坐片刻,一同观看剩下的祭礼。
这下,二人便不太好意思拒绝了,况且,洛子归觉得,这里的位置左边可看江景,右边可看祭典,还有好茶可品,着实也不错。
于是,三人一边观礼,一边聊着。这夜国皇帝一直表现的温和有礼,十分平易近人,而且知识渊博,天南海北,从江湖到朝堂,什么都能聊上两句,也时常会征求二人的意见。洛子归结合前世的一些见解和此生的一些所见所闻,倒也说出了一些让夜昀眼前一亮的不同看法,二人相谈尽欢,而反观于沧笙,若非被夜昀问到,则一直寡言少语,不过洛子归知道他天生话便少,虽眼下比平日更加沉默,不过因为正生他的气,就一直没有管他。
后面的祭礼倒是相比前面的祭礼有趣许多,虽再也没有像洛子归他们那般出彩的节目,但高手在民间,什么口技啊、杂技表演啊、独具民族特色的舞蹈啊、滑稽表演啊,民间百戏精彩纷呈,洛子归这个初入江湖的童子鸡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不觉间,到了亥时,这场祭礼也逐渐走入尾声,洛子归与于沧笙便也起身,向夜国皇帝告辞。
“这便要走了么?”夜昀不禁一叹,“和子归说话,朕竟都忘记了时间。不过,朕还是想说,以子归之才,不入朝堂,真有些可惜了。”
“多谢陛下夸赞了,陛下已赐子归金牌,只要有机会,子归定会多去宫里,陪陛下谈天说地,畅谈音律的。”
“如此,甚好。”夜昀弯了弯唇,“朕等着你,子归。”
语罢,又加了句:
“不可食言,不然,朕会生气的。”
“是。”洛子归头皮一麻,本来他是敷衍之词,这下可好,感觉骑虎难下了。
总算下了船,洛子归拽起于沧笙就走,运起轻功,二人不久便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