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洛子归惊慌失措又小脸通红的模样,于沧笙心下了然,料想这大概又是这人儿那“特殊体质”的产物。顿了顿,于沧笙若无其事地拉好了床帐,而后隔着床帐淡淡地道:

“快点换好衣服,收拾一下自己,酒宴要结束了,还得你这主人翁去送下宾客。”

只是在没人看到的角度,于沧笙指尖微微...摩挲了一下。

洛子归连忙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下床走路时,还能感觉到两腿之间湿湿的滑意。

......他好想死。

偏偏那厢于沧笙又在催,他心想肯定也来不及去沐浴了,匆匆撇了一眼镜子,还好,发冠没怎么乱,稍微整理了一下,便随于沧笙出了门。

路上,他努力回忆醉酒之前的事,他只记得跟于沧笙打了一架,说了会话,然后就没什么意识了。说的什么,他都记不太清了,但估计以他之前喝醉酒就会说心里话的尿性,他对于沧笙,肯定说不了什么好话。

“咳,那个......修远哥,”洛子归眼神微微有些闪躲,忽然喊于沧笙的字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于沧笙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他,似在聆听。

“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吗?”

“不是,是冷叔叔的徒弟。”

岳阳,风漠寒?

洛子归略略放下心来,想了下,又低声下气地道:“还有,修远哥,我一醉酒就会说胡话,要是说了什么冒犯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于沧笙定定望着他,眼眸里似乎带了些笑意。

“你指的是......哪一句?”

妈呀自己难道还骂了他很多句?!不至于吧?

“我也不太记得我说过什么了,总之你都别当真就好。”洛子归讪讪地道。

“好。”

眼角余光瞥见于沧笙微微勾起的唇角,似乎挺高兴......的样子?

洛子归瞬间便决定乘胜追击,“修远哥,我给你做了个东西,可以防身的,我找找啊。”说罢便开始翻找起来。

......咦?他东西呢?

洛子归尴尬,看着于沧笙眼眸带笑,似是在等他,洛子归只得道:

“好......好像忘记带了,回头拿了给你。”

“好。”

于沧笙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唇角的笑意变得更深了。

待得洛子归送走所有的宾客,已近黄昏。

倒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走了,慕容家和于家两个比较亲近的世交家族就留了下来,留宿一晚,明早再走。其实,玉雪山庄的若白若玉两人也磨磨蹭蹭的不想走,恨不得也要住下,住个十天半月的,被她们的师姐若雪死拉硬拽硬是拖走了。

篮深

除了留宿,当然还有一点,洛子归明早开始便要正式出谷历练,洛如烟留下两个交好世家的小辈们,当然也是想拜托他们帮忙多照拂一下洛子归。

换了个小点的宴客厅,三家人围坐一桌,一顿晚饭倒也吃的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这一回,洛子归是死活不喝酒了,不管慕容清流怎么劝,洛子归只摇头拒绝,无奈,慕容清流只得放弃,心里却想:小样,之后你还要和我一起在江湖上行走一段时日呢,不愁找不到机会。

晚上,洛子归收拾行李,又和洛如烟说了好一会儿话。

“儿子,你对自己的这门亲事到底怎么想的,跟娘说说?”洛子归现在长得比洛如烟还高了,不那么好摸脑袋顶了,就转而摸了摸洛子归的发。

“......娘,我作为鲛人,十八岁才算正式成年呢,现在真正意义上来说我其实还是个幼崽,还没到婚配的时候呢。”洛子归开始装嫩,跟他娘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