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烟赶忙上前扶了她哥一把,歉意道:“沧笙表哥,我哥他喝多了,你别理他。”
慕容清流大手一揽,直接把他妹子揽到于沧笙面前,骤然离于沧笙那么近,清烟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沧笙表弟,我妹子一直觉得你是我们这一众小辈里面最好看的,十分仰慕你一表人才,就是太害羞了,不好意思接近你这于家表哥。你也知道,她前段日子也刚及笄,现在才初入江湖,我这个哥哥武功又一般,你没事行走江湖的时候多带带我这妹子呗。”
于沧笙看也不看慕容清烟一眼,只放下酒杯,声音转冷,道:“我不带小孩。”
慕容清烟的脸又“唰”的白了。
“嘿你这人,”慕容清流气得一屁股往于沧笙旁边一坐,转而又一笑,在他耳边揶揄道:“怎么,于表弟现在就开始为你那娃娃亲媳妇儿守身啦?”
于沧笙不理他,起身提剑,走人。
“嘁,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嘀咕着,又把他满脸失落受伤的妹子一把拉下来在身边坐着,摇头晃脑地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沧笙固然长得好,这脾气性格可不怎么好,再说了人家还有娃娃亲,妹子,我建议你,要不再找一找。”
清烟妹子顿时把她哥一顿暴锤,“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娃娃亲!是,我是跟你说过我仰慕他,但只是用剑的后辈对优秀前辈的仰慕不可以吗?又没让你瞎撮合,你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和人家搭话!”
“奥,不好意思,主要是我怕自家妹子万一真的对那高岭之花产生了什么非分之想,受了什么情伤,那可就不好了,所以想趁早让你认清楚现实的。”慕容清流嘻嘻笑。
慕容清烟气苦,又一拳锤了下去,捶的慕容清流抱头鼠窜嗷嗷直叫,大厅里顿时一片热闹非凡。
次日,便是冠礼之日。
一大早,众参礼者便沐浴更衣,着玄衣玄冠,在洛如烟和冷逸的迎接下,由无数小侍引领着,依序入席就座。长辈入主席,小辈入次席,而后乐者入席,开始演奏。
当吉时一到,赞礼者商华运气高唱:
“冠礼开始!”
全场渐渐肃静,奏乐也渐止。众人纷纷望向门口,皆是好奇这年轻的隐谷下一任谷主是何模样。
而众人好奇的目光,在看到洛子归的身影缓缓走近大堂时,戛然而止。
整片大厅忽然落针可闻。
仿佛天上新雪降入人间。不,来人肤光,更胜新雪。
又如清晨朝阳下微颤的露光,玉艳珠鲜,眸色盈盈。
体态修长,气质若仙,雌雄莫辨,又似水中精魄,冰玉其质,水月其神。就连日光也只围绕在他的周身,甫一靠近,便化作斑斓的五色光晕。
他容色冷淡,却连面无表情之时,都是靡颜腻理,似最鲜嫩的雪梨花蕊、晕着桃色粉颜,微抿的唇色极为饱艳,仿佛揉碎了蔷薇花瓣,极润极妍。
那削葱般的指尖只轻轻扣着,却无一不勾着众人的心,让人直想一根根地、细细舔吻了去,将这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妙的画中仙,借着膜拜的名义,玷污了、弄脏了去,拉下凡间,让他只为自己,露出鲜活饱涨、汁水四溢的内里,露出些与现在......不一样的神色来。
一时间,不知迷了谁的眼。
这样的人,怪不得洛如烟藏了十五年,要是自己,恨不能珍藏起来,一辈子,任旁人是谁也绝无得见的可能。
只见他缓缓走向香案,商华欣慰的看着眼前的人儿,感觉之前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还犹在眼前,一转眼,竟是都已成人了。
“今,隐谷少谷主洛盈脉,年已十五,加其冠才,成其礼,以表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