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水里扛麻袋似地抗了上来,而后自己的脸被拍了拍,见拍不醒,那人又使力开始掐自己的人中,力道大得她都得极力忍着才能不呼痛。

肯定掐红了吧!这个人下手那么不知轻重,肯定不是于公子!

柳春晓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独属于威震天的大嗓门便在咫尺处传了过来,似在自言自语,“这法子也没用那法子也不行,哦我知道了,应该把她肺里的水吸出来才行!”

还......吸出来,你有没有常识?

“柳妹子,俺威震天得罪啦!”听罢,她就感到有一阵气息缓缓向自己靠近。

......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春晓下一刻便装作忽然有知觉了的样子,咳出了含在嘴里的一口水,悠悠醒了过来。

而从亭子里飞过来,刚刚落地的于沧笙见二人没真的亲上去,才松了口气。而后他望着柳春晓,眼神极冷,一句话柳春晓预料当中的关怀之言也没说,只唤来下人,“将柳姑娘送回房去,好好照料,秋日池水冰冷,易得风寒,柳姑娘这几日便在房中好好静养,莫要出来见风了。”

柳春晓急了,刚要说话,于沧笙已上前将威震天扶起,打断了她的言语。“威少侠还好么?”

洛子归一愣,摆了摆手,“害,我能有啥事?皮糙肉厚的紧!”

“那便好,请威少侠稍等我片刻,我稍后送你回房换衣,正好有事同你说。”

说罢便转身回了凉亭。

而从头到尾,一次也没望向她。

柳春晓失魂落魄,连原本要说的话也忘了说,也未对洛子归道谢,自己站起身子,转身便随下人慢慢离去了。

那背影,简直我见犹怜。

洛子归撇了撇嘴,自己拍拍屁股从地上起来了,找个有太阳的地方晒了会身上的水,才晒得半干,于沧笙便过来了,手上还端着一碗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姜汤,递给他。

“谢谢。”洛子归挠了挠头接过,他是条鱼,抵抗力又好,又有内力护体,除非受了重伤或极度虚弱状态下,平日根本不惧寒凉,但不妨碍他接受于沧笙的好意,一口把姜汤闷了。

别说,甜甜辣辣的,还挺好喝。

二人便一齐往洛子归住的院子走。

“沧笙兄弟找我有啥事?”

于沧笙望了他一眼,眸中意味不明,“近日,朝廷里的人来找了我。”

“哦?”洛子归神色一凛,“他们说什么?”

“倒也没说什么,”于沧笙道:“找我要人,我拒绝了,他们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