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头发散乱的被吊在墙上,大红色的衣袍破破烂烂,满身交替错落的鞭痕,血迹凝固成结、成条,也黏住了一道道可怖的伤口。他头部微垂,喘息声微弱,却仍未昏迷过去。
而他身前,则站了一道玄色的身影,那人脸上带着一个暗金色的诡异面具,浑身衣袍正因着翻腾的内息鼓荡而起,似是怒极。
“呵......”
那低垂着头颅的人忽的发出一阵轻笑,只是声音沙哑断续,语气却仍带着一分漫不经心的嘲讽。
“尊上...不去找老婆,反而耗在这地牢里,我也...唔......真是受宠若惊啊。”
“我再问你一遍,人在哪。”林墨将胭脂的碎金流银鞭缓缓卷起,沉声问,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那......我也再告诉你一次,我......藏起来了,呵呵,美人儿啊,谁不喜欢...唔!!!”接下来的话语被鞭风打断,胭脂不由得又是一声闷哼。
“再胡言乱语,便也不必说了,舌头不如我替你割了。”林墨继续卷起长鞭,“这几十鞭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你当初抽在他身上的鞭子,我就是十倍在你身上抽回来也不为过。”
“我再问一遍,人在哪?”
“不知道,你有本事便割我的舌头......啊!!!”
一阵带着内力、极重的鞭风瞬间扫过胭脂心脏处,被吊着的男人不由惨嚎一声,吐了口血,眼前一阵强烈的晕眩,却强撑着没晕过去,待得意识逐渐清醒,却见到林墨弯身,从地上拾起了什么。
“唔!那是我的!”胭脂忽然挣扎了起来,力道大的将被吊起的手腕都磨得血肉模糊,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不、准、你......动它!”
林墨眯了眯眼,修长的指尖轻轻夹起地上那两张纸条。
什么纸条,竟会让他特意在胸口心窝窝处缝了一个内兜,还贴身藏好?
疑惑中,他缓缓打开字条。
随后,他神色几变,整个人的气息,肉眼可见地变得沉郁了,仿佛暴风雨之下平静却暗流翻滚的海面。他紧紧攥住那两张纸条,紧到双手都在颤抖。
......公子,你怎能对我如此......残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