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呵欠,眼角禁不住漾起了些泪意,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转头

然后整个人呆掉了。

“你......你怎么还在这?”

“因为小木头要伺候公子起床啊。”林墨倒是衣冠齐整,半盖着被子斜靠在床边,望着洛子归,眼角眉梢都漾着笑,整个人的背景仿佛是一片盛开的缤纷花海,“公子的睡颜,还有起床的模样都好可爱,小木头怎么看都看不够。”

洛子归脸黑了,同时有些恼恨自己对这人的信任和不设防,自己昨天真的睡得太死了,一点知觉都没有,也不知...自己睡相如何。

“你难道没有作为一宫之主的自觉吗?你没有公务要处理吗,林墨大宫主?”

“喏,都在这了。”林墨扬了扬手中的卷宗。

“......作为宫主不应该为人表率,勤勉为先,你难道不用早起练武的吗?”洛子归瞪他。

“欲速则不达,尤其是人家还带着病呢,公子你也不疼疼我。”林墨故意委屈巴拉地往洛子归边上挨,像只粘人的大型犬。

“你......你......莫挨老子!”洛子归被他恶心得仅有的一点困意也飞没了,扯过自己手腕上的链条恨不能勒死面前这头嘤嘤怪,再吊起来鞭尸。脚也用上了,一通踢,只想抓紧把面前这人踢飞,最好离自己越远越好,眼不见为净。却不知道林墨用了什么法子,屁股黏在了床上一般,不管自己怎么踢他,分毫未曾挪动一寸,最后还被林墨捉住了脚踝,二人滚作一团,脸对着脸,唇对着唇,呼吸相隔,咫尺间,闻到的全是对方身上的气味。

林墨不禁深深吸了一口面前的“毒品”,醉陶陶地抱住了他的公子,亲昵道:“我就知道公子不舍得当真用力踢我。”

洛子归却皱着鼻子道:“你身上什么味道?快起开,熏死了。”

林墨却是眉眼一弯,“臭吗?”

洛子归又仔细闻了闻,不由得双颊微红,有些难以启齿地道:“...那倒没有,就是......有点怪。”

有点甜,又有点腥,闻起来有点上头,还让人......有点蠢蠢欲动。

洛子归一脸‘我严重怀疑你人品’的表情,狐疑道:“你这人...不会把春药喷身上了吧?”

可谁曾想,林墨闻言,竟闷笑起来,他紧紧抱着身下让他啼笑皆非的小人儿,笑的连洛子归的胸口都跟着一起震动。洛子归看着前仰后合、连眼泪都快笑出来的林墨,一脸懵然。

“......公子说的对,就是喷的春药。”

好容易止住笑,林墨眉眼弯弯地看着洛子归,心道:他的公子啊,真是......

让他整颗心都要化了。

“你......还能再变态一点吗?!”洛子归愤然无语,“再说这有什么好笑的。”说着,又使力去推身上的人,“快从我身上起来!”

“变态!”

“神经病!”

最后又使出了杀手锏,“再也不让你和我睡一个屋了!”

林墨顿时笑不出来了,“......公子又要撵小木头吗?”将胳膊收紧,可怜巴巴,委屈兮兮。

“对。”

洛子归刚和他闹得时候也趁机探了他的脉,还摸了他的额头,知道他烧退了不少,便故意冷着脸道:“顺便说一句,苦肉计这招用一次也便够了,再来一次可不好用了,林墨大宫主。”

必须尽快把林墨赶走,不然,他的磨锁链大计还怎么施行。

不过,以林墨的黏人程度来看,像之前几天那般连面也不给见,也不现实,于是洛子归道:“你可以白天过来,但每天不能待太久,最多一个时辰。”

“还有,晚上也不要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