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睡矮塌吧。”屏风里传来他低哑的声音,不容她有一丝置喙。

秋玉白日里就跟她谈过,晚上要给少爷守夜,还说少爷是守礼之人,向来不对苑子里的丫鬟动手动脚,要清岄夜里安心。

不过清岄还是隐约有点畏惧,幸好他沐浴之后,就不让她伺候了,许是今日他奔波多时,躺在床榻就沉睡过去。

清岄吹灭了灯,蹑手蹑脚地爬回矮塌,这件矮塌听说先前空置多时,秋玉给她铺上松软的被褥,她钻进里面便觉得温暖许多。

夜色浓重,屋内寂静无声,唯闻二人绵长的呼吸。

清岄望向床上隆起的被褥。

苏大人阴晴难测的态度萦绕心头,挥之不去。耳垂仍残留着温热的触感,令她心弦紧绷。

夜风吹拂,清岄打了个寒战。

母亲曾说,父亲是个极重颜面的人。若是他知晓亲生女儿为奴为婢,只怕会更不愿认她这个女儿吧。

如此一想,清岄更加辗转反侧,良久方在倦意中沉沉睡去。

***

苏锦云策马疾驰于繁华街头,马蹄踏在青石板上,清脆的哒哒声划破了街市的嘈杂。

大街人潮涌动,苏锦云如一股凛冽寒风,目不斜视,劈开人群,直奔前方。途人或驻足、或侧目,皆被这意气风发的俊朗公子所吸引,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