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澜无奈一笑,一边打一边对十分灵活的嘉欢喊道,“这泥人是打不完的,首要是找到它的命门!”
只听远方传来嘉欢的声音,“啥叫命门?”
“就是门!就是通向下一层的门!”
聂澜觉得自己有些力竭了,他身旁皆是被刀剑斩的七零八落的泥塑残害,然而还有无数新的泥塑潮水般向他涌来。
聂澜从前在皇城内的藏书阁里偶然看过这种西域秘术,因着无人破解过这种密阵是而书上也并无解法。
聂澜的心情直线下降,这些泥塑倒是十分真材实料。聂澜的佩剑一向削铁如泥,可砍到这泥塑上却是罕见的吃力。
聂澜有些脱力,忽然背后被泥塑击中。他闷哼一声,受不住地单膝跪地。
“聂澜!这应该是个门吧?”
嘉欢的声音忽然响起,聂澜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拼力一跃来到她面前。
“嚯,你这轻功可以啊!”
嘉欢还有闲心跟他臭贫。
聂澜看着墙上一个不到一尺的方形凹槽,反手一剑将扑上来的泥塑给捶开。
“这就是你说的命门?”
聂澜从嘴里挤出一丝笑来,“欢欢,来,你钻一个给本侯爷开开眼。”
嘉欢反手一拳将背后扑来的泥塑撂倒,动作行云流水地看的聂澜目瞪口呆。
“你来摸摸。”
嘉欢拉着他的手往那凹槽里一摸,“你仔细感受一下,这里面是有花纹的。”
聂澜一摸,果然凹槽内起伏不平,这里显然是等着什么安进去。
“经过本女侠初步分析,”
嘉欢又是一拳干倒了一个泥塑,“这,就是命门的锁眼。”
聂澜忽然恍然道,“难道是本侯爷一直会错了意?那璇玑盒的本意并不是打开?”
嘉欢听的云里雾里,正歪着头看他到底还要说些什么,结果一下被聂澜钳在怀里。
“抓稳了。”
聂澜冷静的声音此时响起于嘉欢而言有种安定力量,嘉欢立马牢牢抱住他的腰。
聂澜从袖中掏出那璇玑盒,趁大批泥塑扑来之际,狠狠塞进那凹槽里。
只听“咔吧”一声,璇玑盒果然不大不小地塞了进去。
而就在璇玑盒严丝合缝地塞进凹槽之际,鬼魂般的泥塑终于停了下来。
嘉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接着就是一阵突然来袭的天旋地转的失重感。
聂澜倒是早已预料到一般,一手搂着嘉欢,一手将长剑刻到一旁的墙体上。
剑尖在墙体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划痕。他们下落时有不少粉屑从墙上落下来,有的落到嘉欢脸上凉地嘉欢一激灵。
嘉欢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却只有一手水意。
是冰?
她还来得及细想,就觉得一阵震动。只听“哐啷”一声,长剑被甩出去好远。聂澜搂着嘉欢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嘉欢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去拉他,“聂澜你没事吧?”
聂澜一时头晕目眩,只是挥挥手表示没事。嘉欢又打了个喷嚏,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现在真的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嘉欢贴心的将聂澜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这才惊讶地仰望着四周。
这……
完全就是个冰窖啊。
嘉欢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聂澜的头发,喃喃道,“聂澜,我现在算是明白冰鉴里的果子是什么滋味儿了。”
聂澜闭目养神了许久才哑然笑道,“那你是个什么果子?”
嘉欢眯眼仔细思考了一番,“你怕是得是颗荔枝哦。”
“我问的是你。”聂澜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