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澜看了破黔一眼, 又道,“谁说今晚没烟火了?”
嘉欢望着他瞪圆了眼睛,“这下雨天也能当烟火么?”
聂澜低头不屑地看了嘉欢一眼,“真是土包子。走吧,先占个好地方。”
嘉欢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虽然她也不懂聂澜怎么这么有底气说今夜一定会有烟花,可毕竟这儿是聂澜的老家。这风土人情,他总比她熟悉。
是而便跟着聂澜走。走了几步嘉欢又觉得不对劲儿。她连忙几步跟上聂澜,“我看人家看烟花都到河边去,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聂澜冷笑,“真是不识货,这烟花放在天上又不是放在河里,人人都凑到河边,你是去看烟花了还是去凑热闹了?”
嘉欢吐舌,“看烟花不就是凑热闹么。”
“粗鄙。”聂澜带她到了主街拐角的一旧房站定,“爬吧。”
嘉欢迟疑,“不好吧,平白无故爬人家墙头?”
聂澜无语,“你说这话合适么?”聂澜白了她一眼,“这是绝户,我家还住这儿的时候人都死绝了。”
“……多晦气啊。”嘉欢一脸嫌弃。
但碍于聂澜的目光已经凶狠地能杀人了,嘉欢立马麻溜儿地翻到了房顶上,小声嘟囔,“怪不得二十好几了还讨不到老婆呢?”
她正说着,聂澜已翻身坐到她身边,“你说什么?”
嘉欢连忙摆手,“哇!这地儿的确视野蛮好诶!”虽说是为了转移话题,可嘉欢这话也的确是有感而发。
这宅院屋顶不算高,可却没想到坐上来之后视野却如此开阔。花朝节上熙熙攘攘的人如今尽数隐匿在黑暗里。
山河远阔,星河寥落。
“诶?破黔哥哥呢?”嘉欢忽然想起不知什么时候破黔不见了。
“是不是咱们走的太快了叫他给跟丢了?”嘉欢有些着急破黔那呆头鹅找不到他们,着急地看着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