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聂澜气都不带喘一下的聂澜蹲下来望着她。
“怎么不跑了?”
嘉欢被那小胖子压着,咬牙切齿,“明知故问。”
“哟,这么难的词都会用了。”聂澜调戏了她一句,便扭头问那小胖子为了追着嘉欢。小胖子把昨夜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诉了他。
“没想到欢欢这般替我着想,自己偷跑出去都要替我办事呀。”
这老东西还好意思雀跃,嘉欢翻了个白眼。聂澜看出来嘉欢不想跟他说话,便扭头跟那小胖子商量起赔偿事宜起来。他本以为随便几两银子就把那小子给打发了,谁知道这小胖子难伺候的紧,在地上又哭又闹就是只要那个木偶。
嘉欢拍了拍身上的土,这才发现方才一直当个宝贝儿似的河灯已经被来来往往的人群给踩扁了。她心疼极了,连忙捡起来折腾了一通也没法把它修复好了。
“都怪你!你赔!”嘉欢把手伸到那小胖子脸上,“快点赔我!”
那小胖子十分不屑,说哪个摊位上都有根本不值钱。嘉欢眯着眼恶狠狠地望着他,“我就要我这一个!你要是不给我把它变回原样,我就.......”
她眯着眼舔了舔嘴角,像是下一秒就要吃了他似的,“你要是不给我把它变成原样,我就拿刀子把你这通身的嫩肉一点一点地片了,然后撒上椒盐辣椒放到炭火上烤去,等烤到滋滋滴油两面焦黄的时候一口气把你全吃掉!”
那小胖子被他吓了一跳,生怕被嘉欢这女魔头给活片了似的一骨碌爬起来就往人群里钻去。
嘉欢满意地拍拍手站了气起来,聂澜笑,“可以,真是个地痞流氓。”
嘉欢低着头摆弄着河灯,试图让它复原,随口道,“彼此彼此吧。”她摆弄了半天之后只得“啧”了一声将河灯丢在地上,“没用了。”
聂澜也懒得同她计较了,他望着嘉欢还停留在地上的目光,忽然开口道,“走吧,哪个摊位上拿的,本公子今儿心情好待你去买。”
嘉欢惊讶望他,聂澜今儿这随意潇洒的模样可不多见。聂澜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起来,手压在她头上不让她看他。
“没事,反正也是送的,没花钱。”
聂澜望着她这副不在意的模样,脑海里却是她人群里小心翼翼的模样,“当真小气,又不要你花钱。”
他一只长手搂着嘉欢,逼着她到了一花灯摊位上,也不问她直接挑了一个最大的白兔灯塞到嘉欢手里。
聂澜望着僵硬地拿着花灯的嘉欢,满意地点点头,“嗯,我聂澜的小丫鬟,要拿也得拿最大的。”
“那你也拿一个啊。”嘉欢忽然很想看看聂澜手提花灯的模样,活阎王玩花灯,怎么想怎么令人发笑。
聂澜从摊上拿了两个河灯,冲她挥挥手,“我拿这两个就行了。”
“切,这都玩不起。”嘉欢不怕死道,聂澜倒是心情很好,又像是顾及她,罕见自嘲道,“就是玩不起,怎么着?”
两个人不知不觉地就到了河边,河边满是垂柳,许多人已聚在一起放灯了。只见护城河上的画舫三三两两地在河中央灯火通明地缓缓游走着,四周漂浮着粉白色的荷花小灯,浮萍似的聚了又散。
嘉欢向旁边的人借了火,点燃了两盏河灯。聂澜本不愿蹲下,嘉欢才不管这些直接拉着他蹲下来。
她把河灯递给他,正色道,“这东西你得自己许了愿亲手送到河里才灵验呢!”
聂澜望着她这幅神神叨叨深信不疑的样子,低头一笑,“如此便可称心如意的话,也未免太容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