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嘉欢坏笑,嘉欢打了他的头一下,鄙视之,“小孩子家家的,这么多花花肠子!快爬你的洞吧!”
英宗爬进洞后,嘉欢怕他有事,也跟了进去。城墙很厚,英宗自个儿爬没意思又开口道,“朕劝你有点自知之明。”
“啥叫自知之明。”嘉欢傻笑。
英宗不理她,继续道,“聂澜吧配我长姐虽有些高攀,但奈何我长姐真心喜欢。朕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你嘛,就一小丫鬟,当个填房都不够格……”
英宗一边说着一边爬出了洞,可谁知他刚一探出头来就感觉一股热流从头顶浇下。他惊讶抬头,只见一提着裤子的侍卫也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那侍卫望着失而复得的浑身湿漉漉的圣上,因吹口哨而撅起的嘴还没来得及收回,因方便而脱下的裤子还没来得及穿上,因地吸引力的温热液体仍旧自然落体。
空气寂静地有一丝悲壮的意味。
“退!退!退!”
英宗连忙闷头撅着屁股往洞里缩。
嘉欢心里堵得慌,也没注意他说的什么,还以为他故意闹她,于是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我也没说我稀罕聂澜啊,你有必要啐我么!还啐啐啐的,就你痰多是不是!”
嘉欢力气太大,英宗只得不受控制地一下飞到了那侍卫面前。
那侍卫顿了顿,终于使出毕生力气大喊,
“来人啊!拐卖圣上的贼人现身啦!!!!!”
☆、28. 卖身   “卖身用对了人,也是个好法子”……
“给我进去,老实点,别想耍花样!”
蓄着络腮胡的狱吏粗暴地将嘉欢丢进了一偏僻牢房。
之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嘉欢也不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帮满身铠甲的侍卫们扑倒在地,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五花大绑着丢进了刑部大牢。
牢房昏暗潮湿,三面是铁栅栏,其余一面是厚高石墙,石墙的高处凿了四四方方的小孔,有光线透进来就算作窗了。
嘉欢过了许久才渐渐适应了牢内郁郁光线。
她皱眉揉了揉因被绑而酸痛非常的肩膀,顺便打量起大牢内部起来。她身处的牢房坐落于大牢尽头,又小又潮不说,她的隔壁“邻居”从她进来到现在一直都维持着瘫倒在地的状态,不知死活。
牢里隐隐约约传来一声高过一声、交替着的惨叫声,还有皮鞭划破空气的嘶吼。嘉欢这才有了一丝真实的恐惧。
“大哥哪儿人啊?咋进来的?”
嘉欢大着胆子跟隔壁那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套近乎,那男子身上虽然没一处干净地方,可看得出料子不凡。
但无人过问。回应。
嘉欢吞了口口水,指尖忽然翻起一股滑腻感,她忽地一下想起横死家中的王御史。
嘉欢手脚并用地退到离那人的最远的距离,双手抱膝拼命暗示自己不要多想。奈何牢房实在诡异幽暗,在如此封闭恐怖之所嘉欢脆弱的心理防线被击破。
聂澜那句“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话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在她脑子里盘旋。
完蛋了,这回不会真折在这儿了吧?
嘉欢认真考虑了一下仙草劫狱的本事和怀安能心救她的可能性,绝望地闭上了眼。
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这大牢里了之后,陈琳来给她收尸的时候会不会难过。
说不定……聂澜会救她?
嘉欢眼神一瞟,这才发现隔壁的犯人有些眼熟。这不是……这不就是在贵和楼上冲聂澜吐唾沫的傻大胆么?
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被聂澜收拾成这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