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搂紧怀里,嘉欢被她捶的只咳嗽,“陈琳呢?他还没回来?客栈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开门了?”
听了嘉欢连珠炮儿似的发问,仙草也是一脸忧郁,她罕见地叹了口气道,“算了,先到我那再细说吧。”
仙草住在庆元巷的最里面,她哥没被人乱棍打死的时候就跟蔡婆子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
直到在仙草的茅草屋里看到一脸穷困潦倒的陈琳后,嘉欢一颗悬着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嘉欢?”
陈琳没想到嘉欢会突然前来,他又惊又喜,望着嘉欢的身影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怎么瘦了这么多?”嘉欢快步上前望着陈琳瘦削的风都能吹倒的身影,痛心疾首。陈琳却是十分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只说不碍事。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陈琳坐回桌前。嘉欢入府的事仙草已经撑不住向他交代了,他虽生气嘉欢鲁莽,可如今木已成舟,她又这样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
这般失而复得虚惊一场之后,陈琳也没了训斥她的心情。
“你没事就好。”
“这究竟是怎么了啊!你们一个两个的光叹气做什么!”嘉欢望着面前叹气声一个大过一个的两人,心里烦闷非常。她是个急性子,如今又是偷跑出来,于是直接打了仙草一下,“仙草,你告诉我,好好的客栈怎么就开不下去了?!”
“你不必逼她,”陈琳一把将仙草拉到身后,“是我没用,客栈经营不善,就......就不开了。你也不要再在侯府做事了,你去问问管家多少银两能赎身。我多给别人写点挽联......总能把你赎出来,不再叫你做那伺候人的事了。”
仙草看着陈琳这般强忍十分不忍,于是对嘉欢道,“欢儿,你要不直接跑吧。反正陈琳说了,他也不在这儿待了。正好他回老家教书,咱俩去投奔逸惊沧去,我听说他现在在江湖上混的可好了,咱们去投奔他,他不随便就给咱们个左右护法当当了?”
“仙草。”陈琳无奈打断,“我陈琳是个没用的书生,可也记得圣贤教诲。我便是只剩一口气了,也不能叫嘉欢的名字一辈子被记在下人的谱牒上。”
“嘁,真是酸秀才。”仙草也有些气了,“陈琳我问问你,你知道买个人多贵么?你就是给人家写一辈子的白事你都挣不够钱!都这时候了你逞什么能啊你!今天攘安侯府那阵仗还没给你教训么?”
“等等!”嘉欢惊讶,“攘安侯府?客栈关门的事跟聂澜有关?”
“仙草!”陈琳一双眉更是皱紧,但碍着修养也不会说什么重话,好容易瞒住的事被她抖了出来也只能叹气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