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陈琳从他外祖家回来了没。
嘉欢被太阳晒得晕乎乎的,手上的木槌也有一下没一下得敲着。
“布谷,布谷。”
这只布谷鸟叫的不好听啊。
“布谷,布谷,布谷。”
嘶,这鸟怎么这么烦?没看见它欢奶奶正闭眼小憩呢么?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好好好,诚心是吧?嘉欢正对着成山的衣服烦闷。此时从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子捏在手里,仔细听了听声音来源好,今晚就拿你自个儿孝敬孝敬你欢奶奶吧!
顷刻间,小石子便被嘉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墙头掷去。
“哇,嘉欢神探今日肝火旺啊!”
嘉欢闻声抬头,只见仙草骑在墙头贱兮兮地把玩着小石头。
“怎么样?有线索了没?”
嘉欢将木槌丢进水盆里,“哪有什么狗屁线索。成天给屋里那个奶奶洗衣服都来不及。”
仙草在墙头撇撇嘴,“我还以为姐妹你日日在侯府吃香的喝辣的呢。”
嘉欢也觉得自己憋屈,又细细将柳妍的绝世哭功和聂澜一系列的变态行为尽数抱怨给她。
仙草望着天上那轮烈日琢磨半饷,“嘉欢呀,你还是太稚嫩了些。”
“你勾不来他,难道不能自己送到他面前么?”
被仙草这般一点拨,嘉欢忽觉豁然开朗。
对啊,她在这全是女人的院子里一天到晚的除了听她们吵架就是听她们三五个在一处说闲话为下一次吵架积累经验。
她为何没早想到自己先出了这“女儿国”,等到了前院去,她不信还找不到机会去搜三千营整理好的线索。
“仙草,你以后要小心一点啊。”嘉欢极其认真道,“因为常言道,天妒英才呐!”
仙草害羞一笑,“都是姐妹,别说这些虚话了!”
嘉欢如今心下一块大石落地,十分畅快,竟然连给柳妍浆洗衣服这活计都变得可爱起来。
“这几日陈琳该回来了吧?”
嘉欢算算日子问道。
仙草点点头道,“可不是么?前几天就回来了,找你不见,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我看他那么凶也不敢跟他说你来了侯府。”
“而且呀,钱借到是借到了。结果昨日那查案的又来了,不知怎么就查到你在正德客栈的事情了。结果人没搜到,客栈也被封了。陈琳最近正打算找个地方看看能不能代些课来填补家用。”
这一席话说的嘉欢心里不是滋味,仙草好意宽慰,“你也不必自责。这日子肯定能过下去的。你看你如今已成功打入侯府了,如今只是进展慢些。我看这离咱们洗脱罪名的日子也近了。”
仙草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然道,“对了,你还记的和你互换的女孩子么?”
嘉欢点头,“记得啊,怎么了,她不会又想进侯府了吧?”
仙草嗤笑了一声,“只怕她现在该后悔那日同你换了。”
“你不知道,她原本宁死不肯进侯府便是为了她那情郎。那日我没事跟着她,本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能让那她那般神魂颠倒。”
“谁知道,直接撞见媒婆从他家出去准备下聘。”
“那姑娘也够烈的,直接投了湖。算算日子,头七都过了。”
嘉欢听得不胜唏嘘,仙草倒是不以为意道,“男人嘛,都是这般。你看着侯府,不也是一样。这么多女人被困在这儿,也是够倒霉的。碰上这么个糟心男人。”
嘉欢一想到那日聂澜在池塘边颐指气使地嘲笑她的样子,也觉得仙草说的着实有理。
两人正还准备说些什么,忽听屋内小憩的柳妍喊嘉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