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一想到林铉望着嘉欢时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禁背后一凉。
那样一个疯子啊。
即使陈琳如今已是林铉身边的大红人,但他一直都清楚在林铉面前他不过是一只会说话的狗罢了。
所以他只能从嘉欢入手,隐藏她,保护她。
陈琳的担心不无道理。
却说孟椒山自出了陈府之后便径直去了甄都城西的兀陶茶肆。
兀陶茶肆是年岁最久的茶肆之一,而在众多茶肆中又以汇集众多文人雅士闻名甄都。
兀陶茶肆同旁的地方不同,便是侍奉的小二也是一副万事看淡的模样。他们从不主动上前招呼客人,茶水没了就自个儿去后院烧去。除了收钱,小二在那没有任何需要做的。
可偏偏甄都的文人们就吃他们这幅“爱来不来“的模样。
但这还不是兀陶茶肆最怪的地方。
茶肆本应清雅为上,但这规矩似乎在兀陶茶肆行不通。兀陶茶肆最硬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即使来者闹到天上去,小二趴在柜台上照旧呼噜震天响。
那儿常常汇集了一大群文人雅客聚集于此举办文会、斗诗作画。虽则茶肆只供阳芽,但往往众人却是无酒自醉、快意酣畅。
孟椒山是兀陶茶肆的常客了,然而他今日既不是参与诗社集会,也不是品赏佳茗。只见他进了茶肆冲近侍使了个眼色后,左右看了一眼便提着衣摆上了二楼。
孟椒山推开一间雅间的木门时,发现傅红缨已经坐在窗边一边低头擦拭佩剑一边等他了。
“来了?怎么耽误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