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于是只躺在床没一会儿就指挥侍卫去给她办事,一会儿要蛐蛐儿,一会儿要看斗鸡,一会儿要吃隆福祥的糕点,一会儿要听雀祥班的小曲儿。
来来回回,一上午折腾的三五个侍卫中暑倒地。
不过陈琳似乎早有准备,反正任她四处作妖,陈琳只惯着她由她开心,倒一个侍卫就补上来一个。反正侍卫跟流水似的哗啦啦地前仆后继,囚禁嘉欢的屋子仍旧铜墙铁壁。
寻找机会这种事急也急不得,嘉欢索性老老实实地顺着陈琳的意思待着。
就这么过了两三日之后,陈琳见她老实乖巧,便放她出了屋子,由她在院子里晃悠,但出院门仍是妄想。
嘉欢见他松懈,内心反倒紧张起来,她害怕是陈琳已稳操胜券,事情已成定局。
她这几天在院子里闲逛,才发现这院子除了一前一后两个门就只有一狭小花窗。那花窗又高又小,嘉欢挪了块石头过去,踩在石头上也堪堪把手伸出去。
就在嘉欢逐渐有些坐不住之后,终于某天忽然听到院子外头似有嘈杂声响。
说来也是凑巧,陈琳怕嘉欢耍起滑头来没人治的了她,于是特意将她安排在了自己书房旁边。平日里书房寂静,人来人往的嘉欢也分辨不出什么。
可今日人生嘈杂似有争吵意味,嘉欢可是听了个清楚。
在陈琳书房吵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那人语气高昂中气十足,说起话来语速偏快可字字清楚地跟小珠落玉盘一般。
只听“砰”地一声,应是吵架那人摔了门要走。
“道不同不相为谋,陈大人自不必送!”
“椒山兄何必如此气急,你我寒窗十年,难道也不就为的是入朝为官一筹壮志么?”
椒山?
孟椒山?
他怎么会和陈琳有交集?嘉欢有些惊喜,孟椒山同聂澜多年挚友,若是让他帮忙传话想必倒也不算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