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险!”一士兵拍着胸脯,心有余悸。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来的时候还很牢固啊!”另一个士兵也吓坏了。

段烨霖眼睁睁看着吊桥崩塌,便蹲下身看扎在崖边的桥桩,上头剩余的绳索有明显的割裂痕迹,但是割得不深,更像是个延时装置。

这就解释了为何段烨霖一行人来时没发现异样,直到现在才发生故障。看来这个圈套考虑得真是圆满,竟然连这条不起眼的小路都事先做好了准备。“这是想让我有命来,没命回啊。”段烨霖冷笑了一下。

士兵问道:“司令,现在怎么办?”

想了想贺州的地形,没了这座吊桥,绕路过去要多花半天的时间,无论如何在与乔松约定的时间内要回去是不可能了,与土匪的正面一战是避无可避。

在这一点上,军统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段烨霖下令:“附近找个能休息的地方,歇一会儿吧。”

既然要打,还是先养好身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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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荒山的清晨显得没有深夜那么可怖,麻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声,将整个黑夜的残酷都驱赶走。

许杭醒来的时候,身上没那么疼,大小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了,身上裹着一件军大衣,人躺在一个小小山洞里。

这是段烨霖的大衣,他认得上面的军衔。

披着衣服往外走,就见到十几个士兵在河边清洗。段烨霖光裸着上身,一点也不怕冷地擦拭着自己,还和士兵们调笑几句,不似备战,倒似野炊。

回头看见许杭,才感觉走过来,手里还端了一叶子的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