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鸡仔一样滚到一边去,仆地而晕,臂骨碎裂,构成重伤!

这还没完,又一辆福特车紧跟着从胡院长腿上压过去,骨裂的声音很清脆。

随后车窗摇下,副驾驶座的乔松回头问道:“司令,怎么处理?”

段烨霖瞥了一眼,冷笑:“送回小铜关的牢里,只准用那些过期药给他治,什么时候治好,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是,那接下来您去哪儿?”

“鹤鸣药堂。”

鹤鸣药堂在九溪巷子边上,占了大半条巷子,是许家的产业。

许家原本人丁兴旺,早年战事混乱,死了不少,只留下本家一个独子。十来岁到了贺州城,养在自家舅舅府里,没几年舅舅一家也死绝了,这家业全落到许家少爷头上。

有人说,这许家少爷命硬,克人得很。可是自从这鹤鸣药堂开张以来,治病救人很是积德,渐渐也就没人这么说了。

段烨霖走进鹤鸣药堂的时候,原本熙熙攘攘的药堂一下子鸦雀无声。

老百姓怕当官的当兵的,已经成了骨子里的习惯。于是等着看病的就低头不语,小药徒也专心干活。

这时候,内堂里走出来一个穿灰色长衫的人。他很清瘦,皮肤很白,嘴唇颜色淡淡的,手上拿着一把艾草,一出来抬头一看,却没有半分惊讶。

这人就是许杭。许杭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天生就该配这间药堂,浑身就沾着药香气息,现在和一屋子拿刀拿枪的人比起来,就更是不同。

乔松不是第一次见许家少爷许杭,可是每见一次,都被他通身气派惊一下。然后他回头,对着那些新兵蛋子低声喝道:“都低头,别瞎看!”

许杭走到铡刀旁,将艾草一点点切碎。艾草的汁液沾了他一手青葱,看的人觉着很养眼。

段烨霖大步走上前去,对许杭道:“我让人接你,你都敢不来?”

艾草已经切碎,许杭把它放到捣臼里,淡淡地说:“你看到了,药堂很忙。”

“少不了你一个,你又不坐诊看病!”

许杭看了他一眼,问:“你来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