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什么呢?

她幽幽开口:“我很好奇,你究竟能为了所谓的众生牺牲到什么地步?”

长陵偏头看了她一眼,只看到她美妙的额头:“因果报应,你伤害他人,终究会报应到自己身上,我不想看到他们受苦,自然也不会想看到你受苦。”

闻此言,?\宫惠子坐直了身体,眼神中有一点点期待:“你是在关心他们,还是在关心我?”

那灼灼的期盼太烫了,落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会让人惶恐的,何况是长陵?

他望着?\宫惠子的眼睛,有一点仓皇地低垂下自己的眉眼,小声地说:“众生平等,关心谁有何不同呢?”

眼神就这么一点点凉了下去,?\宫惠子觉得身子有些无力,慢慢地跪坐下去:“是啊…是我想多了……”

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看着她失望的眼神,长陵竟觉得有些不舍得,对她说:“你还需要我做什么,才肯真正收手呢?”

方才他听的清楚,过几日,那些害人性命的药就会研制成功。

?\宫惠子凉凉一笑,伸手捏住长陵的下巴,逼着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我若是说,要你留下来陪我一夜呢?”

“你…”长陵被这么大胆骇俗的话吓了一跳,整个人也端庄不了了,往后狠狠退了一分,“文惠,你不要乱讲话。”

“你现在倒是肯叫我的名字了?长陵,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怎样,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宫惠子已经不在乎收拾自己在长陵面前的面子了,反正他是对自己无心,那么自己是清纯佳人,还是浪荡恶女,根本不重要。

或者就让他讨厌自己好了,厌恶还能让他记住曾经遇上这样一个女人,好过被他遗忘,只和那些芸芸众生相提并论。

“不用回答了,你的拒绝我已经明白了,”她站起身,把茶室的门推开,“你别说我强留你,做不到,随你走。我看你还是…走吧。”

只有自己知道,每个字都是一枚钉子,往自己心口扎。

“文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