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要办宴会,他还有些不习惯。更何况,许杭竟说要把宴会办在自己的金燕堂里头。

“少棠,你没发烧吧?”段烨霖用手背去探许杭的额头,被许杭打掉了,“你不是一向讨厌别人来金燕堂的么?”

许杭反问:“你不乐意?”

段烨霖马上说:“当然不是,我只是太过意外。”

“最近总有人在金燕堂外打主意,与其让他们在外头像苍蝇一样惹得人头疼,不如我就大大方方让他们进来一探究竟。”

段烨霖知道他说的就是章家的人,一想到章修鸣他就脸色一黑:“你请他了?”

“什么叫我请他?名义上,可是你段司令请的他。”

“你不怕别人奇怪,我段烨霖的生辰宴会,却在你金燕堂办?”段烨霖记得,许杭一向很忌讳这一点。可是许杭听到,淡淡一笑,说不出是不介意还是自嘲。

“你觉得,过去这么多年,你日夜往金燕堂跑,真的就没人在后头说三道四吗?不指出来,一是怕你段烨霖的威名,二是给我许大夫面子而已。”

但凡长眼的人,不会有找死的去触段烨霖的霉头,而许杭那里嘛,人生在世,难免有个三灾两痛的,得罪谁也不好得罪大夫。  段烨霖揉了揉许杭的头发:“好吧,你既有心办,那就好好热闹热闹。”

任何宴会都是大型的社交场合。

说起来许杭虽然没有办过什么喜宴,不过金燕堂原本格局就很不错,雇了些人来装点,再预定了昌隆酒店的酒席,宾客也只是来凑个热闹,并不会太过苛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宴会是自家心上人办的,所以段烨霖腰杆儿挺得特别直,人来敬酒都喝得特别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