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回来的,不由得坐直身,脑袋立得比胧明还高。

只是一时不觉,也怪胧明的法袍太过光滑,白狐歪身下跌,四个爪子无措地在半空刨了数下。

没摔到地上,狐狸头朝下静止住了,尾巴尖又被攥个正着。

狐狸就跟死了一样,四爪不刨,眼珠子也不转了。

胧明朝那小妖微作颔首,拎着狐狸回屋,进屋前淡声朝门外道:“传话秋柔,不必给这狐狸另外安排卧房了。”

那头,秋柔接到传话,百思不得其解,寻思着,难不成妖主要将那小狐狸放在身侧,以便引蛇出洞?

她再一想,妖主的卧房就一张软塌,一席软衾,这一主一仆若是抵足而眠,多少不太合适。

到底在胧明边上跟久了,秋柔总觉得,这妖就该跟凡人一般过日子,夜里哪能随地大小睡。

左思右想,她令小妖将一床被褥送去,如此,就算是打地褥,也该舒服些。

小妖还是头回干这样的活,拿到被子就去叩妖主的门。

屋中灯烛熠熠,映上窗纸的影子一坐一躺。

“进。”

隔了门窗,妖主连应声都显得暗昧十足。

小妖神色惶遽地推门,双眼冷不丁一颤。

狐狸赤着双足跪坐在地,半个身像莲上缠枝,轻灵地偎上床沿。她从袖中伸出纤长五指,一点点地往前探,小心而胆大。